“娘娘……这是何意?”方公公对着宋清月瞪眼睛,依旧不相信她真敢对自己动手。
宋清月笑了笑:“没什么。只是宫里那个老太太啊,我真的忍她太久了。可惜啊,我不能亲自去京城打她的脸,只好借公公的人头一用了。”
“宋氏!”方公公忽然惊声尖叫起来,他吓得腿软,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指尖颤抖地指着宋清月色厉内荏地叫嚣:“宋氏,你是太后的孙媳妇!你要不孝么?”
宋清月啧啧两声,摇摇头:“你这死太监,背着太后娘娘勾结外敌,企图在王爷的餐食里下毒,想要谋害嫡长皇子,被我发现,之后你又企图行刺于殿下,已被晋王府的暗卫当场斩杀。我是保护我的夫君诶!怎么就不孝了?”
“你!宋氏,你别忘了,小世子还在宫里!”
“哈!”宋清月抬起下巴,“太后她老人家若是敢动我儿子,我就让老孟家全家给我儿子陪葬!看谁狠得过谁!”
说罢,宋清月挥挥手,风轻云淡地对曾茂枝几人道:“拖出去处理,别弄脏了我的羊毛地毯。”
那方公公竟然还试图逃跑,被曾茂枝抓着衣领直接拖了出去。
门外窗外一声杀猪般的惨叫,很快没了声响。
几个小内监差点吓尿了。
都没想过,这位王妃是真敢对慈宁宫的总管太监下手啊!
宋清月抬起长长的睫毛,看着方公公身后那群小内监,笑着问道:“本王妃方才说的话可都听明白了?”
小内监们纷纷后退,谁也没说话。
宋清月不耐烦地道:“没听明白的现在站出来,我敬你们是条汉子,给留个活路,现在就放你们离开。可若是到了京城,再胡乱说话的,本王妃那时候就真的不客气了。”
啪!
端着毒药瓶子的小内监手一抖,连药带盘子摔在地上,他噗通一声跪下,咚咚地磕着响头,用力大声道:“小的听明白了!”
“识相。”宋清月夸赞了一句,“我这就写封信给汪总管,你这人忠心又机伶,堪为大任。”说罢又看向其余几人,“你们怎么说?”
又是连着几声噗通,这几个也跪下了,跟着磕头,纷纷口称听明白了。
同一时间,被分到田产的几户寺庙佃农都接到了王府侍卫的通知,说是明天一早,晋王府的宾辅邢大人要召集大家到里长家说事。
亲王府宾辅,正三品的官儿,相当于东宫詹事府詹事,邢大人当年没选择外放,就跟着李昭来太原了。
头一年忙着收煤矿,之后忙着兵工厂和山西省皇家银行的事,简直就跟头老牛似的,头发白了一圈,勤勤恳恳帮李昭办事,叫李昭倒是轻松许多。
原本今年开始,李昭想放他半年假期,让他带着妻儿回老家一趟,看看父母双亲的,结果腊月里宋清月跟秃驴们掐起架来,邢大人的回乡探亲之旅不得不延后了。
原本那些寺庙佃户都认识邢大人,当初分田就是这位大人主持的。
听闻大人又来村里,一个个提溜着鸡鸭肉蛋,高高兴兴地就往里长家去了。
“什么?您让我们去京城状告龙泉寺的方丈?”
邢尚谦捋着胡须微笑点头:“你们过去所蒙受的冤屈,难道就那么算了?那老和尚放高利贷,逼着你们卖儿卖女,最后甚至霸占你们的祖产,你们难道就这么放过他?”
“这……”村民们面有难色,现在各自分到田,安安稳稳过点小日子挺好的,谁也不愿意再去惹事生非了。
最重要的是,从前他们跟那些和尚打过官司,结果非凡没能讨回公道,反而遭了那些和尚的报复!
特别是那寺庙里的老和尚,德高望重,信徒一大堆,说他一句不是,那些信徒能冲进家来将家里打砸一空!
他们是真的害怕!
“你们不必害怕。自有晋王府在护着你们,在这山西地界,难不成还有谁能压晋王府一头的?”邢尚谦耐心地劝导。
可这么说那些村民仍旧害怕:“大人,您有所不知。若只是去太原府告状,咱们肯定愿意。可上京城去……小的们不敢呐!”
邢尚谦这下终于将脸沉了下来:“当初王爷给你们分田,一个个感恩戴德,说什么日后誓死效忠晋王府。如今不过是让你们去京城告个状,你们就不愿意了!王妃蒙受妖僧诬陷,你们一个个当缩头乌龟,见死不救!好啊,好啊,我这就回去告诉王爷,收回这些田产!真当这些田非分给你们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