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奏折,只是今日未来得及批复的。”
陆景之揉了揉胀痛的额角,不由得苦笑。
昨夜忙到夜深,陆景之格外思念秦晴,他有心去郊外别院,这一来一回又赶不上早朝。
“太多了。”
秦晴皱眉,长此以往,陆景之就算是铁打的身子也受不得。
她随手打开一本,发觉落款的日期是一个半月以前。
“奏折来自大齐各地,层层递交下来,难免耽搁时辰。”
南边的水患已经有月余,河水冲垮河堤,百姓们流离失所。
官府若坚持等到上书后开仓放粮,一来一回要三个月。
“为夫只得加急批复。”
无论是水患还是浔阳地龙翻身后续重建,都有可能导致瘟疫蔓延。
除了赈灾,朝中还要调配药材。
“南边发水,西北干旱,若是能把南边的水引入西北就好了。”
秦晴随口一说。
南水北调,是一个巨大的工程。
哪怕几万人参与,也要历时几年甚至更久的时间来完成。
“晴儿,你我不愧为夫妻,心有灵犀。”
陆景之拿出大秦的新版图,上面清晰地标注了河流走向。
“前朝每隔两三年修桥一次,赶上水患冲垮了桥,来回修筑治标不治本。”
修桥不是目的,引水才是根本。
“南边水患比想的严重,几万流民无家可归。”
流民涌入其余的城镇,为了生计不得已抢夺,给各个州府带来安全隐患。
既如此,不如利用流民来服徭役治理河渠,朝中发工钱,流民有活计,不愁生计。
“臣妾已经发动了募捐,各家夫人忧心灾民捐钱捐物。”
秦晴说完,突然了解到陆景之的真实意图。
“难道这一笔银子不直接给灾民,而是作为大齐治理河渠的款项?”
各家夫人出钱,流民出力,造福天下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