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临一阵无言,当初南楚一别直至今日,少主一直都打不起精神,不未曾见他在院子里面练刀,相反地总是静默地望着什么发呆。这是他从未见到过的,换作以前的少主即使再苦再累都不会如此萎靡不振。“我只是想见他一面。”她抑制自己的感情,故作镇定地说。“如果二小姐想要见少主我可以带您去。”白潇潇迟疑了片刻,还是摇了摇头,“不,我只要默默看他一眼便够了。不然……”之前所说的狠话的苦心不就统统白费了。“不然什么?”沈临问道。“没什么。”她不打算说出来。泠霜什么都没有说,只是静静地看着白潇潇与沈临交谈,他的手中紧紧攥着秦岸的长命锁。沈临似乎是明白了什么,那一日二小姐从少主的房中出来后就被阁主唤去,许是阁主对她说了什么,然后又对少主说了什么,不然少主怎么会一蹶不振。这其中怕是有什么不得言的隐情。“不过,看样子圣子是独自一人前来了。”沈临的目光落在一旁的泠霜身上。“是又如何?”“那便请圣子回去罢。毕竟我们三江风陵阁与明教是敌对,若是被他人发现可不会像我这般。”“我来三江不是为了搅乱沈长风的大婚,不过是来交还一件很重要的东西罢了。”他一本正经,“所以,你不用担心我。这一次来三江完全是出于私心。”沈临犹豫了片刻,泠霜只身前来也不曾在外面看见形迹可疑之人,但明教之人终归不能相信。“我要见蓁夫人。”“你要见我母亲?”白潇潇反而意外了,泠霜这个时候找母亲做什么,更何况母亲与明教速来没有交往,更是与泠霜素未谋面。“是。有些话我要亲口告诉她,并且要亲自归还那样东西。”泠霜有意避开了着重点,关于秦岸的事情还是先不要告诉雪儿,以免造成不必要的误会。“我母亲应该是明日到三江,不过我母亲向来做事谨慎,怕也不会轻易见你。”在药王宗那么多年对于母亲的性子她作为女儿亦是颇为了解,更何况上一次在南楚她亦是被明教所掳,这让母亲与明教之间几近水火不容。“是因为在南楚发生的那些事吧。”泠霜猜得八九不离十,当初不就是云漓掳走了雪儿,虽说云漓已死但这件事也是说不清结下梁子了。“若是将这个交给她,或许蓁夫人会见我一面。”他伸手将秦岸的长命锁放在她的手心里。白潇潇见着这长命锁刹那间有些失神,这长命锁与她和姐姐的一模一样,这是只有秦氏嫡出的子孙才有的长命纹路!她慌忙掏出自己长命锁相比较纹路,一模一样!泠霜怎么会有这把长命锁?“你怎么会有这个东西?”泠霜不语,只是摇了摇头。这个真相他只能告诉蓁夫人一人,更何况过去那么多年,他还是第一次下定决心要面对这个真相。“以后你会知道的。”他淡淡地说。白潇潇一阵沉默,他这是分明什么都不想多说,她亦不想强迫他,或许现在她还不能知道什么隐藏下来的事实真相。行舟之上孤影端着银耳汤来到了沈苏瑾的房门外,轻声扣门之后,里面传来有人走动的声音,门被人从里面打开,沈苏瑾站在门边,冲着她礼貌地微笑。“进来吧。”他一看是孤影,便让开路让她进来,然后关上门。孤影将乘着银耳汤的托盘放在桌上,没有坐下,就这样静静地站着看着坐在桌旁的沈苏瑾。“这里没有别人,坐吧。”孤影稍稍犹豫了片刻,听话地坐下。他端起桌上的银耳汤,拿起汤匙摇了一勺放入口中,脸上渐渐泛起一丝满意,这味道还是一如往初,许久没有喝到了。“好喝吗?”沈苏瑾微笑着点头,自顾自将剩下的银耳汤喝得干干净净。“孤影姑娘的手艺自然是再好不过的了。”他称赞道。孤影一瞬间失神错愕,即使是现在二人独处他还是唤她孤影,明明她根本就不是孤影,她是云漓……他到现在都不肯承认,莫非是有什么隐情?“若是二公子:()长风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