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明安转身,两人视,静默两秒,身体都动了一下。
盛明安伸手。
陈惊璆受到感应一般,大步上前拥住,左手卡住盛明安下颔抬起,不假思索捕捉住欲要开的嘴唇,又吮又吻,力道大得仿佛想就此将人『揉』进自己的骨头,恨不得合二为一,从此不再有分开的机会。
盛明安胸腔的空似乎都被吸走以至于呼吸不上来,紧攥住陈惊璆的装外套,手背青筋凸起,手指力到痉挛、发白,像濒死的鹤倒在殷红的玫瑰丛中,只能发出吚吚呜呜的闷哼。
猛一力,拽下陈惊璆服最上一颗『色』泽莹润的牛角扣,失去支撑,不知所措,下一刻便被陈惊璆握住,连带那颗牛角扣也被藏在了掌心,磕得掌心有点疼。
盛明安眼泛出水光,像蒙上一层水雾的黑珍珠。
在就快要窒息时,陈惊璆终于松开,放大呼吸、救回一命,额头抵着陈惊璆的肩膀呼出热。
陈惊璆啄吻着毫无防备『露』出的脖颈耳朵,亲吻的头发,摩挲的下巴以作安抚,同时也是克制警告自己别一时忘形,虽然此刻想压住盛明安,剥开整齐的装。
但们才刚确定关系,不能『操』之过急。
陈惊璆重重的叹息,呢喃:“如果不是第一天就好了……”
盛明安听懂话的思,瞳孔微缩,脚趾头忍不住蜷缩,偏过头,余光瞥见陈惊璆的喉结,喉结处的一颗褐『色』小痣,有些不忿地张开,咬住喉结,好奇的伸出舌尖,点了记忆中那颗小痣所在的位置。
没尝出什么味道,也不知道是不是咬中了,就赶紧松开,撇开目光,只扫到离开时,那颗喉结疯狂地滚动,好像陈惊璆渴极了,没法止渴而只能不停吞咽水。
“嘶——”
盛明安脖子侧一块突然被陈惊璆狠狠咬了一,有点疼。
“盛明安,你别太过分。”陈惊璆恼怒地呵斥。
盛明安知焦躁恼怒却不是冲着自己,就心安理得的忽视,不理不睬,管什么样。
们的话、亲吻都是极尽压抑控制,全程没怎么发出声音,却暧昧到极点,空中灼热得一触即发。
隔壁的盛外公没关门,外喊道:“安崽——惊璆——你们俩安顿好没有?我们晚上去吃饭、夜景!”
没人回应盛外公,盛明安把脸靠在陈惊璆的肩膀,几乎快把整个人都挂在陈惊璆身上了。
是赤城坦『荡』的人,没确定关系之前,哪怕再亲近也始终恪守朋友的距离,就算拥抱也是稍纵即逝。
然而一旦回应感情,便会无师自通的靠近、依赖,自学才似的学会娇痴亲昵,哪怕无声、哪怕从不宣之于。
但不开的娇痴亲昵已足够让人疯了。
陈惊璆面红耳赤,毫无定力,却奈何不了怀中的盛明安。
才二十来岁,心理再熟、再处变不惊,也是个毫无经验的青涩青年,肝火旺盛、情难自控,当下不得不忍,因而忍得额头青筋横生、汗水涔涔。
“崽崽,你真是,”陈惊璆咬牙切齿:“太过分了。”
一而再再而三被指控,盛明安不乐,低声哼哼,表达不满:“咬一而已,又没力。陈惊璆,你要不要这么娇?”
到底谁娇?
陈惊璆额头青筋跳了跳,想说些什么时,隔壁的盛外公又喊:“你们准备好没有?我穿好鞋了——”
外公出来了,关门的声音大,然是脚步声,脚步声停在身的门,抬手敲门——
其实声音小,但落在做贼心虚的陈惊璆耳中不啻于雷鸣巨响。
陈惊璆装镇定的说:“我们还没换好衣服。”
盛明安望着,开:“外公,门没有锁。”
“——!”陈惊璆屏息,几乎怀疑盛明安到底是单纯天真什么都不知还是是故恶作剧。
好在盛外公尊重小辈,没有贸然推门,只催促们快点,别拖拖拉拉。
陈惊璆泄愤似的捏了捏盛明安的下巴:“你不怕外公发?!”
盛明安反问:“你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