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腾一往别墅去了一趟,回来后却不知怎么汇报。
“她搬进去了?”司俊风问。
腾一点头。
“谁在照顾她?”司俊风接着问,“云楼,还是祁家的人?”
“云楼。”腾一回答。
司俊风看着他,一言不发,目光像探照灯直指他内心深处。
腾一败下阵来,说出想藏的话,“祁家人没来,和云楼一起住进别墅的,是莱昂。”
司俊风眸光一怔,脸色顿时沉得可怕。
腾一的心脏“咚咚”直跳,唯恐司俊风这会儿下一个命令,让他带人收拾莱昂。
然而片刻之后,司俊风脸上的冷沉散去,又恢复了淡然,“明天你继续盯着,确保她没事。”
腾一点头,心里暗自叹息,司总大概是在学着习惯吧。
以后这样的时候多着呢。
第二天他整理房间的时候,发现沙发破了一个洞,像是人用手指头硬生生掐出来的,想一想,昨天坐在这里的,正是司俊风……
连着三天,腾一对司俊风的汇报都是,“夫人在家里养着没出来,新来的一个祁家的保姆,在屋里屋外照料着。”
第一天,司俊风没说什么。
第二天,司俊风没说什么。
第三天,他问:“她将我已经签字的离婚协议书拿去走法律程序了?”
腾一微愣,怎么司总你很着急吗?
“我马上跟进这件事。”腾一快速离去。
此刻的祁雪纯,已经到了j国,某脑科医学研究中心。
韩目棠说了,在j国类似手术是合法的,路子当初但凡愿意多挪动一下,也不至于现在仍被调查组调查。
祁雪纯想,路医生不只是热衷名利,可能更想在那片国土上完成自己的研究。
两者意义是不一样的。
祁雪纯已经完全看不见了,白天时双眼还能感觉到一片亮光,人走到她面前,只是一团黑影。
至于晚上,眼前就是一片漆黑,开灯也没用。
“如果手术成功的话,”云楼问,“她的视力也能恢复吗?”
“从理论上来说是可以的。”韩目棠保守的回答。
祁雪纯就该告诉云楼什么都不要问,在韩目棠这里,什么都是不确定,从理论上来说,没有人能肯定之类的回答。
“云楼,”她心里还惦记着一件事,“你把我的离婚协议书寄给阳律师,让他走个法律流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