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很长,很乱,梦里有好多的人,司俊风,程申儿,白唐,警队队员,各种罪犯,还有她自己……
不同的片段交织穿行,无头无尾,乱七八糟。
这场梦让她特别疲惫。
她吐了一口气,缓缓睁开眼,立即闻到熟悉的属于医院的消毒水味道。
她是又被送进医院了?
她转动眸光,只见窗外晨曦初现,而床边趴着一个男人。
她唇角抿笑,心头又软又甜,伸手扯开一件衣服想要给他披上。
但这个动静,已经让他警醒的睁开双眼。
“你醒了!”他松了一口气,双臂已伸出将她紧搂入怀,硬唇重重的压了一下她的脑袋,“你等着,我去叫医生。”
祁雪纯叹气,就她时不时来一下的这个症状,把司俊风折腾得也够呛。
可惜晕倒不受她控制,否则她一定会在要晕倒时,忍住再忍住。
来人是韩目棠。
上次专家会诊,韩目棠没出现。
时隔一段时间再见,她发现他憔悴了不少,眼里有什么东西,跟以前不太一样了。
他宁愿欺瞒好朋友也要找到的人,难道还没找到吗?
韩目棠给她做了检查,“暂时没什么问题,她这也属于后遗症发作,还会有下一次的发作,虽然时间没法确定,但一定一次比一次更加频繁。”
祁雪纯:……
他这是说话吗,他这是往司俊风心上扎刀子啊。
“后遗症发作?”她不以为然,“韩医生用的词好可怕,但我并没有什么不舒服的感觉,脑袋都没疼。”
又说:“而且我流鼻血了,是不是脑子里的淤血在被排出来?路医生给的药总没错,应该是药物起到作用了。”
韩目棠问:“路医生对你说过,吃药后淤血会慢慢排出来?”
她没出声,路医生没这样说过。
“你会流鼻血是因为淤血压制的神经面越来越广,甚至压迫到血管,”韩目棠说道,“你没感觉到头疼,是因为脑子面对巨大的疼痛出现了自我保护机制,所以你晕了过去。但这种保护机制不会经常出现,以后……”
“韩目棠!”司俊风低喝,“够了!”
韩目棠耸肩,转身离去。
祁雪纯挺讨厌他的。
“司俊风,”她问,“韩目棠有什么没追到的女人吗?”
司俊风微愣,点头,“他的前女友,上个月和别人结婚了。他为此消沉了半个月,也喝到酒精中毒。”
她明白他要找的人是谁了。
她不禁为他的前女友喝彩,眼光毒主意正,真跟了韩目棠这种随便利用好朋友,嘴上毫不留情的男人,才会后悔。
“你问这个干什么?”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