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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命!
云理理感觉自己的脑内毫无征兆的炸起了烟花,与此同时,滚烫的热意攀上她的脖颈、脸颊。
五条悟对她身上的变化毫无知觉,还在极度黏人的抱她蹭她。
他雪白柔软的头发蹭过云理理仿佛被烧红了一般的颈侧,令云理理觉得又痒又烫。
……受不了了!这也太超过了!
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的云理理心绪紊乱至极,咬咬牙狠了狠心,努力挣脱了身上好似粘人大猫咪似的美少年,丢下一句“我记得我这里有解酒药”就毅然决然地冲向了不远处放置药箱的地方。
云理理一边翻药箱,一边感觉到属于少年人火热的体温终于渐渐从身上褪去,略微松了一口气。
她不是完全不懂风情的木头,外加两个dk从不遮掩自己的态度,所以她对他们的好感心知肚明。
可这一切都来得过于猝不及防了。
她自抵达日本的那一天起就仿佛置身于湍急的河流中,被迫接受各种突如其来的变化。
这让此时的她无法完全理清自身的想法,时常觉得十分疲惫。
毕竟除这些事故以外,六月就得参加第一次留考的她还不能放松学习。
云理理揉了揉眉心,不由得叹了口气。
不出意外地在箱底找到了以防万一购入的解酒药,云理理将药箱放回柜子,看了一眼解酒药背面的说明。
在去厨房倒水前,她不太放心地朝沙发处看了一眼,见某位像只黏人大猫咪一样的美少年正倚在沙发上,不知是不是不太舒服,眉头微微蹙起。
云理理稍愣了下,又走过去,将手中的药盒随手搁在茶几上,问:“你……还晕吗?”
“唔,一点点。”五条悟含糊不清地回。
“那你要不然平躺下来吧,我去给你倒个水,吃了解酒药之后应该就会好了。”云理理建议道。
这时的五条悟不知怎么地突然又变得乖巧起来,拖长语调应了一声“好”后,便依着她的话平躺了下来。
云理理之前置办沙发的时候特地选了比较大的款,因为她对自己的床有点洁癖,出过门的话不洗澡不换好睡衣她是不会上床的,也不接受任何不太干净的东西接触自己的床,因此沙发就成了她经常瘫的地方,便选了比较宽大的款式。
但现在一看,对她来说大到甚至可以在上面打个滚的沙发对于五条悟来说却显得极其狭窄,躺在上面甚至有些束手束脚。
……他真的好大只哦。
也是,毕竟每次她被他抱住的时候,都感觉自己的整个身体被他的完完全全包裹住了。
他的手也很大,掌心贴在她腰上的时候她总能清晰地感觉到那块热度的具体面积,十分惊人,和她的完全不同。
而且五条悟还特别喜欢那种特别黏糊的拥抱方式,时常很用力,仿佛要将她整个人都揉进身体里去一般。
大脑不受控地又想到了这些,云理理一惊,刚刚降温的耳垂又开始有些发烫,她赶忙晃了晃脑袋,将大脑清空,跑到厨房倒水。
清洗杯子时,冰凉的流水淌过双手,云理理的内心再次变得宁静。
她一边洗一边想,事情这么多,既然一时半会儿理不清这乱得仿佛毛线团般的思绪,也没有太多时间可以花费在这个上面,不如想想对于现在的她而言,什么才是最优先项吧。
这个问题的答案十分显而易见。
而就在她的脚步声逐渐变小的时候,在沙发上平躺的五条悟忽地睁开了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