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明白为什么林之下跟她组队她到现在也还没翻车的原因了。
因为她对林之下就算有算计但也是算计得明明白白毫不遮掩。
换一种说法,这也是坦诚。
林之下又回头看她,“你是不是想骂我?”
闻声说,“没有。”
明明有。林之下也不怕闻声骂人,但没从她脸上看见不痛快和难过他又安心了一点。
“林之下,现在我们是不是在游戏里?”
“是。”
“你是不是答应过我在游戏里什么都听我的?”
“是。但我保留一件事的决定权。”
“那现在你要不要用掉那个决定权?”
林之下问,“你是不是要我停止跟陈听的任何接触?”
闻声点头,“是。”
“我听你的。”林之下说,“人情还完了,再帮,会让他觉得欠了我人情。”
闻声轻笑一声,“大概他现在已经觉得在欠你人情了。”
林之下皱眉。
闻声说,“陈听,27岁,小儿科医生。家境小康,有两个哥哥一个姐姐,都是出类拔萃的人才,他反而最不成材。毕业后就离家,很少回家。根据旁人对他的描述,对人很有礼貌,不爱说话,不爱运动不爱看电影,不抽烟不喝酒,没有女朋友,甚至没有朋友。调查组问遍了他身边的人,没有得到一个负丨面评价。”
林之下问,“所以结论是?”
“他不是个好人。”
“啊?”
林之下不懂了。
日照渐明,迷离了眼。
闻声看着远景,“林之下,世界上没有完美无缺的人。有的话,那一定是伪装的。陈听看起来纯良无害,待人有礼,但一切做的太完美,那就是在演戏。”
【弹幕】我赞同!!!
【弹幕】会咬人的狗不叫!
【弹幕】草,亏我还想嫁给医生,我瞎了啊
闻声最后说,“你把人情还了也好,至少这个人情没有让你损失什么。以后离他远一点,但也不要绝交。”
她见林之下沉默,眉头拧得跟锁头一样,就知道这家伙又想不通了。
果然是个浸泡在温室里的花朵,没有经历过暴风雨的摧残。
不像她和陈听,早就在暴风雨里变成食人花了。
既觉得好笑,又隐约——羡慕。
过了八点,艳阳高照。
虽然从时间上来算拳王他们才刚坐上轿车出发,但闻声觉得很快就能碰面了。
按照他们步行的速度来算,假设每小时步行了五公里,那他们从昨天到现在连夜赶路,走走停停大概走了14个小时,那也不过是前进了70公里。
70公里是什么概念?
如果是四驱越野车,哪怕是在沙漠的特殊地形上,以每小时150公里的速度,也能在半个小时里追上他们。
所以赶路就变得有些徒劳了。
倒不如悠哉一些。
大概过了两个小时,头顶上的太阳也渐渐毒辣起来。
“前面有一片绿洲,过了绿洲就快到古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