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江彻开车来接闻念。他今天选了辆拉风的迈巴赫,从衣着到香水,都是精心挑选过的。
闻念也穿了正装,下楼的时候,被车边站着的男人惊艳到了。
如此打扮,不像是去参加画展,倒像是去红毯上争奇斗艳。
江彻对闻念的反应非常满意,勾唇笑起来,朝她做了一个绅士礼:“这边请。”
闻念提着裙摆,坐上了他的车。
画展就在秦星野名下的画廊中举办,因为他是国内顶尖的艺术家,能来参展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挽着江彻的胳膊走进会场,闻念受艺术气息熏陶,仪态庄重优雅。
参展的人三两结伴,时不时在画作面前停下,小声交流。闻念听了几句,都是对秦星野的溢美之词。
她在艺术这行不太开窍,只能看个热闹。饶是如此,一幅幅画看过去,还是为秦星野的技法震惊。
他画中的景色,构图巧妙,着色瑰丽;动物栩栩如生,活灵活现。因为他鲜少画人物,有的人便觉得,他不擅长人像。
闻念和他交往过,也进过他的画室,知道并非如此。他的人像明明就很漂亮。
上一世秦星野同她说,自己的人像里缺少一些东西,画出来不够完美,他便不爱画。闻念指着他画的自己问:“这不是很好吗?”
秦星野微笑着答:“这张是很好。”
正回忆着,画廊里出现了一阵骚动。闻念循声看去,原来是秦星野走了过来。
他今日也穿了西装,银灰色的布料包裹着他完美的身材,与人谈笑风生时,由内至外散发着自信。
面对国外的来宾,他会用对方国家的方式待客,一口英语流利地道,周到得让人挑不出错来。
不多久,秦星野从人群中脱身,来到闻念的面前。
“念念,江总。”和江彻握手的时候,秦星野瞥了闻念搭在江彻臂弯里的手,眼神暗了暗。
江彻仿佛没察觉到他的情绪变化,温朗一笑:“恭喜秦老师画展成功举办。”
“多谢。我带你们转转吧?”
“那就有劳秦老师了。”
两个男人对视一眼,暗流涌动。
漫步在画廊中,秦星野不时为他们讲解着自己的作画契机。闻念听得认真,总是捧场地赞扬秦星野,江彻发现后,就不动声色地把话题引过去。
秦星野怎么可能察觉不到江彻的意图,暗暗和他较着劲儿。
表面上,两人交流的很融洽。其他来宾看到后,还小声感慨:“那位就是江家如今的掌权人,青城的新贵吧?难怪秦老师亲自去陪着。这才是强强联手啊。”
这话若是被秦星野江彻听到,估计他们会不屑地想:我他明明是为了闻念。
参观了一个多小时,江彻随口问道:“所以这次的画展,依旧没有人像?”
秦星野看了一眼闻念,笑着说:“不,是有的。”
“哦?”不光江彻,其他嘉宾也来了兴趣。
秦星野的画很少拍卖,收藏家们一画难求,流通在市面上的人像约等于零。
越是稀少,画作的价值就越高。
“我准备了一副人像,作为今日的压轴。”
来宾们神情一下子变得狂热:“这次画展竟然能看到秦老师的人像!真是太幸运了!”
“在哪呢?请老师务必允许我欣赏一下!”
有的人甚至在没看到画作前,就问画作是否出售,多少钱他们都买。
秦星野压了压手:“请大家不要急,这幅画能否展出,不在我,而在她。”
众人循着他的目光看去,发现他口中这位至关重要的人,竟然是江彻的女伴。
闻念年纪小,鲜少出现在上流艺术圈中,知道她身份的并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