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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后的火箭筒本来是由波维诺家族所持有的,但据我所知,目前的持有者已经加入彭格列了。()”
花泽朝日和太宰先生稍微捋了一下事发当时的前因后果。
据太宰先生所说,十年后火箭筒比起说是正常的武器,倒不如说炮口是仅限一人一次通过的时间隧道,使用时需要囫囵吞下一个人。
但既然来的情况并不是一般情况,而是弹药的话,它爆发出来的伤害反而会波及到其他人,倒不如说是aoe伤害。
既然如此。
虽然花泽朝日并不清楚使用者到底是谁,也许是跟踪在沢田纲吉身后的那一群年轻人当中,也有可能是沢田纲吉本人,更别说当时花泽朝日所处的地点就是在彭格列分部。
沢田纲吉也是被波及的其中一个人。
也就是说≈hellip;≈hellip;当时和我一块的那一个人。?()_[(()”花泽朝日思考了一下,接着说:“现在也有可能在这一个时代,如果运气好的话,说不定就在彭格列那里。现在正着急着回到原本时代的人,除了我以外还有另外一个人正着急着。”
“这种可能性非常高。”太宰先生竖起了一个大拇指,“波维诺和彭格列家族说不定正着急地负起了修复的工作,原本时代的彭格列们也是同样的理由,所以我认为朝日现在可以悠悠闲闲地在未来度过这里的每一天,按照我的推算大概只要三到五天的时间朝日就能回到原本的时代。不过谨防起见,我还是调查一下同样来到这个时代的另外一个人目前正是什么状态比较稳健吧,另外一个人的名字是什么?”
花泽朝日想了一下。
其实他并没有太想将自己目前的状态告知给太宰先生,毕竟卧底之类的工作本来就不应该摆在明面上,彭格列黑手党之类的也应该离太宰先生远远的才是好。
但转而一想,既然他能够通过十年后火箭筒之类的东西来到了未来,多半也跑不掉自己和彭格列有所挂钩的现实。按照太宰先生的聪明,大概早就推断了出来。
但就好像他一样,这个世界的他似乎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警察,完全没有经历过潜伏之类的卧底工作。说不定这个世界的沢田纲吉也并没有成为黑手党,调查还是有必要的。
花泽朝日浅浅地叹了一口气:“唔……我知道了。和我一块来的人叫做沢田纲吉。”
太宰先生轻快的表情忽然一凝,他扯了扯嘴角,“这还真是……一个没有想到的人物。”
花泽朝日:“……?”
太宰先生眨了眨眼睛:“这可是一个不得了的人物喔,也是十年后目前响当当的大人物。这种量级的人物如果忽然变小的话,我想最近行动范围上会产生一些变化……说不定能够很简单地知道他目前的动态。”
但对于花泽朝日好奇的目光,太宰先生不置可否,并没有透露出沢田纲吉响当当的大人物到底有多厉害,他露出了一个暧昧的笑容,竖起了食指:“那种事情——朝日也知道的吧,这个
()世界既定的现实不一定会是朝日那个世界的未来,就好像过去的我绝对不会费尽心思跑去读医学,要是因为好奇把既定的现实当做预知未来一样看待并且弄混淆的话,对我来说可是很困扰的。所以,保密,我不会说的。”
“与其让我说,还不如让朝日自己发现以后露出更加震惊的表情更有意思,看推理小说的时候先翻到最后面看结局真的太糟糕了。保留惊喜才是最重要的。”
花泽朝日忍不住用露骨的眼神看向了眼前恶劣的男人。
他哼哼了几声,就摆出了一张“接下来就看我表演吧”的自信表情,离开了屋子前去调查。
太宰先生无愧于他侦探的职业,还没有过多久以后就带了新的消息回来。
但在踏入家门的第一步,太宰先生就隐隐之间意识到了房屋里面发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这种微妙的变化甚至不需要细细品尝,他下意识地抬眼往上看。
在头顶之上,自家已经许久没有使用过、但完全懒得收拾的某一个沦为装饰的编织物——此时此刻已经不见踪影,房梁上干净且靓丽,如果不是还残留着时光的痕迹,太宰先生都要以为那个东西完全没有存在过。
太宰先生偏过了脸,忽然露出了一个胜利的笑容。
侦探准确无误地锁定了犯罪嫌疑人。
不、准确来说当连多选题都没来得及拥有的机会,在这个时候已经能够完全锁定并且肯定的罪魁祸首。花泽朝日露出了无辜的神情,将纯良扮演得淋漓尽致,心虚跟他似乎没有任何的联系。
“这个时候就算是再怎么厉害的犯人心里面多多少少都应该存在一些心虚喔,朝日。难道你是什么天生的犯人,在第一次的犯罪现场当中居然心态稳健到这种地步,着实是让人甘拜下风。”太宰先生低声嚷嚷着,一边用直勾勾的眼神看着,“太过分啦朝日,这可是我最后的堡垒,你居然如此无情地拆掉了。”
明明是指责的话语,太宰先生偏偏又勇者抱怨、撒娇的口吻,完全听不出指责的意图。
绝大多数都是担当着指责与审问工作的花泽朝日,罕见地被指控成犯人,他有些好笑,唇角竭力往下压,尤其配合地说,“就算是再怎么厉害的侦探先生也需要拿出证据吧,没有证据指控犯人的话,我可是要告先生您是诽谤罪,说不定情节严重的话,太宰先生还会丢掉这一份工作。”
“……居然是心理释压,这种娴熟的用法,朝日……”太宰先生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好像被伤到了一样,摇摇欲坠地往后退了两步,太宰先生凄厉地含着他的名字。
就在花泽朝日以为太宰先生要认输时,他语音一转,虚伪的演技乍然消失,那轻浮且好像稳抓一切的态度猛然上浮,他环顾房子一周,游刃有余地说:“但是如果说是证据的话,我可是手里有好好握着的,哪怕是将绳子已经毁尸灭迹了,我现在也能够找到足以指控朝日是犯人的证据。”
他吐出的话语简直就像是在一瞬之间将所有的细节罗列清楚,再富
有逻辑的、肯定地说了出来。完全看不出太宰先生仅仅只是进入房间三分钟内就能找到的细节。
“……结合以上的话语,能够找到犯人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更加简单来说,犯人的行为并不是有所预谋,在没有做准备工作的前提之下,如果想要找到的指纹之类的痕迹是一件非常简单的事情,单单拿这个就能将朝日,今天虽然是垃圾处理日,但回收点在下午三点,一振出局。”
“房屋里面只有朝日一个人,除了朝日以外也没有人会对我做这种事情了,一共三振。凡事都说事不过三,说三振出局也不为而过。”
太宰先生停顿了片刻,一直以来展露在花泽朝日面前轻快甚至有一些说得上明媚的友好态度,在一瞬之间极力坠入了相反面,他微微露出了笑容,但凡是看到的人在此刻能体会到的是与善意相反的名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