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告诉你的不多,只是你在情绪最低谷的那段时间,少数几次同我交流的话题都是围绕临总。”
宁初:“我都说了什么?”
肖潇:“你问了我很多有关临总的事情,有工作,有生活,还有偶尔艰难提到的,家庭妻儿。”
肖潇走后不久,房间的门被再一次推开。
宁初看着临颂今走进?来。
在光线不算明亮的房间里?,临颂今来到他面前,帮他将被子往上拉了些。
没有提刚刚他们都聊了什么,只是问他想要?先吃东西还是先睡一会儿。
“今今。”
他仍旧保持着靠坐在床头的姿势,看着面前人半隐在昏暗中的精雕细琢的轮廓:“失忆之前,我知道你结婚的事情吗?”
临颂今手机的动作停下了,只是没有抬头:“怎么忽然?问这个?”
“我想知道失忆之前的宁初为什么要?离开。”
宁初表情专注,一字一句说得很认真?:“今今,我想了很多种可能,想来想去,唯一的可能好像只有你结婚。”
“今今,我喜欢你,特别?特别?喜欢,你一在我跟前晃,我就手痒,就很想抱你一下,想趁你不注意亲一下。”
“跟你做好朋友我忍得很辛苦的,我耐力不行,肯定不可能忍得了跟你做一辈子好朋友,更何况你还结了婚,我在边上眼瞅着,不是戳心窝子么?”
“我肯定不能接受呆在已经?结婚的你身边,就像你……18岁的今今,如?果18岁可以结婚,如?果我结婚了,你会接受继续呆在我身边吗?”
现在的今今不知道还喜不喜欢他,他怅然?改了口?,忽然?不知道问这个问题的意义是什么了。
他不知所措起来,攥紧了被角。
也?许他只需要?阐述自己的想法就好,没必要?拉今今下水,万一听到不喜欢的答案,又会——
“不会。”
宁初思绪一空,抬起头。
“不止18岁时不能接受,就算是现在,我也?不能接受。”
临颂今眼睛里?面那些从前宁初一直看不懂的东西好像都陨落了,海潮退去,露出下面藏了太久的断壁残垣,满地狼藉。
“我可以随叫随到,可以在你需要?帮助时为你做任何事,但是宁初,我没有办法看着你爱另一个人,而我成为你组建家庭的外?人。”
“不止过去不能,现在不能,将来也?不能。”
自以为的恨早就已经?土崩瓦解,或者哪里?算得上恨,只是因为爱到不知道该怎么办,所以才会在失去的时候急需转化成另一种体态企图永久封存。
八年,那些不知道怎么从日暮降临熬到东方露白的日日夜夜;
为一句堂堂正正呕心沥血从私生子一步步走到继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