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初在沉默中又低下来?:“对不起。”
“没什么对不起的。”
临颂今语焉不详:“不需要为这个?跟我?道歉,说或者不说,都是你的自由。”
宁初一怔,不等他看清临颂今眼?里的情绪,后者已经转过身,朝着校外走:“该回去?了。”
车就停在校门口不远,宁初跟在临颂今后面过去?,拉开门坐上副驾,手指勾着衣角蜷起又放开,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迷茫,空洞,无能为力的沮丧。
难道他真的没有任何办法可以证明自己了吗?
避开了高峰的交通很顺畅,从萱大?到家也不过才花费十来?分钟。
临颂今将?车停在小区门口,宁初去?拉车门没拉开,才发现门还锁着。
以为是临颂今忘了,他抿了抿唇,转头想提醒他:“今今……”
“宁初。”
几?乎同时开口,对方的声音轻松将?他盖过。
宁初立刻住了口,眼?睛直勾勾看向他,等着他说话。
后者没有看他,只是目视前?方许久,忽地闭了闭眼?:“下车吧,回家去?。”
宁初最终没有等来?他再?开口,只等来?咔嗒一声,门锁被解开了。
临颂今:“快把身体养好,再?来?向我?证明,一切都是我?的误会。”
距离正常下班还有三?个?小时。
临颂今没有跟着宁初一起回家,在门口把人放下就驱车再?次赶往公司。
踏出电梯后,他走向办公室的第一件事,是对迎面遇到的员工嘱咐:“叫章易来?找我?一趟。”
章易来?得很快,听完临颂今的吩咐,眼?神露出些许诧异。
他跟在临颂今身边三?四年,除了公司事务方面,对老板一些陈年旧事多?少略知皮毛:“临总,是要再?查一次吗?”
他记得清楚,几?年前?刚上任时,他就接到过一项原因不明的任务,在坐落雷利名列前?茅的高校里查一个?叫宁初的中国学生。
可惜结果不如人意,雷利所有排得上名号的大?学里并不存在宁初这个?人。
他汇报了调查结果,本以为老板会换个?地点,又或者换种方式继续找,然而事实和?这一想法突然出现一样,消失得也很突然。
在那之后,他再?也没有听临颂今提过找人的要求,仿佛那就是一个?不算重要的心血来?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