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间,他应该还在跟同学们高高兴兴在聚餐吧。
宁初长得好,成?绩好,性?格好,人缘好,认识他的人几乎没有不喜欢他的。
今晚估计大家的热情和不舍就能把他淹成?落汤鸡,他去不了,就不打扰了。
只是从前每次回主宅,宁初都会掐着点打过来视频或语音,絮絮叨叨跟他说话?,一直到夜近凌晨,到他打着哈欠扛不住睡着。
事?情小到他在马路上用枝小树枝让搬家的蚂蚁迷了路,大到他月考选择题蒙5道错三道。
没什么营养,但临颂今很?喜欢听,和宁初有关的事?,他都喜欢。
这是第一次这么安静,他不习惯。
因为孤身在不属于他的家里,听不见那道用轻松作伪装实则陪伴安慰的声音,不习惯。
但想到不久的将来,想到每天?晚上做梦都在构建的蓝图即将变成?现实,又会忍不住雀跃,忍不住满腔膨胀的暖意。
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外面的吵闹一直持续到深夜才慢慢安静。
临颂今望着阳台外的璀璨夜景,没有丝毫困意,在第一缕阳光冲破云层之前,他收拾好房间里属于自己的所?有东西,下?楼离开。
绕开房门口故意被?泼下?的一大滩牛奶辣椒水混合物,到门口时,他碰见了从花园进?来的文红月。
后者没有跟他打招呼,视线从他脸上扫过,未置一词,带着一身淡香回了客厅。
临颂今同样当她不存在,脚步不曾停顿一秒,径直出了大门。
管家早等在院里,临颂今没有跟他客气,让他安排了车送自己回家。
换了衣服洗了澡,距离约好的时间还有两个小时,将箱子里没有拆的盲盒全部倒了出来。
一直拆到四十?多个,终于拆出宁初一直想要的隐藏款,他很?快将盲盒装回盒子里,出发赶往海洋馆。
九点,海洋馆开门,稀稀拉拉的人检票往里面走,多数是父母带着孩子。
距离约好的时间还有一个小时。
临颂今在门口的长椅上坐下?。
右边是一只白鳍豚的雕像,大眼睛,笑容灿灿,和某个整天?只会傻乐的男生出奇相似。
他不禁勾唇,拍了一张发给宁初。
只是算上昨晚的消息,他第一次在聊天?框刷了屏,向来自诩秒回界第一执行者的小宁同学一直没有回复他。
昨晚是玩到多晚,到这个点还没醒。
他放下?手机,专心等待。
不长不短的一个小时,时间越近,他越为即将到来的“惊喜”心神不静。
凉薄的心绪一旦发了烫便很?难退温,在越渐蓬勃泛滥的心念中,他试着分摊地去想一些亟待安排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