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安定及时止住了后头习惯的话,一时变得像个不会说话的傻子。
“有些什么。”
不料沈清月却追问。
他看着破天荒说话变得正经且有些支吾的人,疏忽觉着倒是不如昔时满嘴胡言的样子。
“担心。”
虽今时不同往日,但面对审视,霍安定还是把没有说出口的两个字给补了全。
沈清月没回答。
“为什么要假装男子来书院呢?”
似乎是为了避开方才的尴尬,霍安定开口问道:“家里让你做不想做的事情,这才出来的?”
沈清月摇了摇头:“父母尊长都是知书达理的人,未曾勉强过我做不想做的事。”
“是我离经叛道,自己想出来的。”
霍安定默了默。
其实他也理解沈清月,他所见到的小哥儿女子,大抵多困于深宅大院之间,即便可以出门,那也是多有规矩束缚。
何曾像男子一样想去哪儿就去哪儿,想做什么便做什么,自由洒脱。
这些年,他见过唯一能像男子一样的,也就只有金小舅了。
“我知道了。”
霍安定保证道:“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再让下一个人知道这件事。”
沈清月嗯了一声,算是应许。
霍安定眸子闪动,想起之前的事情不由得耳根发烫,也让他觉得臊的慌。
其实他有时确实觉得沈清月与寻常男子有些不同,可他也未细想下去过。
他相貌好,身形单弱,但书院里也还有比他矮小更单弱的男子。
而且因为自小长得乖巧,霍安定时常被人说成小哥儿,儿时他还被玩伴笑话过,很不高兴。
后来长大了些能对身边的玩伴武力压制,且他也学会了伴猪吃老虎,自也没再在乎过别人说相貌之事。
不过他还是记着年少时的苦恼,为此从不曾那样去想或者说沈清月。
谁曾想………
“那个我先前确实不知道你是个小哥儿,于是放浪形骸,举止言行多不当,你别往心里去。”
沈清月直视霍安定,看着人一脸追悔莫及的模样,他微敛眸子,冷淡的说出了两个字:“不会。”
霍安定嗯了一声,随后又道:“但、但有些话还是作数的。”
沈清月抬起眉:“有些话是什么话。”
“我虽一贯嬉皮笑脸,但当负的责一定会负。”
霍安定放在桌上的双手捏的有些紧,他轻吸了口气:“如果你要我对你负责
()的话,我……我这就给我爹和小爹写信。”()
屋里倏而陷入了一片寂静,今晚的风好像格外有些大,庭院里的梨树叶在簌簌作响的声音格外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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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问我?”
半晌后,屋里响起了沈清月的声音。
霍安定有点不敢看沈清月那双好看的有些过分的眸子。
“不是,我并不是想把问题抛给你,按理来说我就应该对你负责。只是……你自出众,又当出自名门之后,我要那直接如此,反倒是像借此以把柄要挟。”
“如此说来,确也不无道理。”
沈清月徐徐道:“你既言替我保守秘密,那便不必有这些烦扰,从一至终,都把我当作是男子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