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酒酒陪着演了两段,就忍不住开始和白遇淮探讨剧本了。
“这个厉鬼……怎么感觉不厉害啊?”还不如他呢。
白遇淮抬手,翻到第79页,手指划过一行字,淡淡道:“这不是挺厉害的吗?”
荆酒酒低头一看,写着:
长越被紧紧按在了床上,喉中发出了嘶哑濒死的声音,一双葱白的手,渐渐从他的脖颈上显露了出来。
那只厉鬼骑在了他的身上,毫不掩饰自己的凶恶与邪戾。
他隐约感觉到了一点介于生与死之间的模糊快-感。
楼上也隐约传来了声音,哒哒哒,像是有一个女人在那里踩着高跟鞋来回打转……
荆酒酒觉得这怪可怕的。
但是想到要往白遇淮身上骑,又怪不正经的。
荆酒酒自我反省了一下。
他以前可没少想骑白遇淮。
可见他就是个不太正经的鬼。
“或者你看这一段。”白遇淮又说。
荆酒酒低头再看:
它上了长越的身。
它新奇地对着镜子照了照,然后抬起手,轻轻描摹过眉毛、鼻梁、喉结……它脱下了上衣和长裤,站在镜子前静静抚-摸着这具身躯。
月光在身躯之后拉出了长长的两道影子,影子交缠,十指都好像扣在了一起。
荆酒酒看得满脑袋问号。
这不是色-鬼是什么?
写剧本的人,不像是恐怖小说家,而像是恐怖搞颜色小说家。
荆酒酒小声问:“你要怎么拍这一段?”
很快,荆酒酒就知道了。
白遇淮低声问他:“想不想试试上我的身是什么滋味?”
荆酒酒怔愣着将手搭上了他的肩,这还是荆酒酒当鬼以来,第一次上别人的身。
其实什么东西都上不了白遇淮的身,唯独荆酒酒能。
他尝过了白遇淮的血,他们之间的“气”已经彼此相融,荆酒酒轻轻一尝试,就和白遇淮融为一体了。
那种感觉是尤为奇妙的。
荆酒酒试着抬手,于是白遇淮也就抬起了手。
他捧住自己的脸,于是白遇淮也捧住了自己的脸。
对照着镜子,荆酒酒很快就觉得这个动作蛮奇怪的,于是匆匆又放下了手。
这时候镜头外传来了龚导轻咳的声音,他背后的男人拿出手绢,给他擦了擦嘴。
龚导嘶哑出声,如同拉动了一个破风箱:“是不是太为难白先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