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机场。”
于是一行人也不再多言,纷纷往着机场去接人了。
只有周大师扶着庭一大师,落后了几步,慢慢的,他们彻底顿住了脚步。
“得给小少爷打电话。”
“得给荆酒酒打电话。”
两个人几乎同一时刻开了口。
两个人都匆忙掏出了手机,一个拨白遇淮,一个拨荆酒酒。但拨过去却都成了忙音。周大师急匆匆地拦了辆车:“您不能走,您得在这儿做内应。我直接上门去找人,我知道地址!”
庭一大师本能地应了声:“哎。”
应完,才觉得“内应”这个词听着怎么怪怪的。跟不干好事儿似的。
不过庭一大师也是头一回做这玩意儿,这仔细再想一想,倒还有一分刺激。
嘿,没想到临到老,老衲的生活竟如此丰富多彩!
荆酒酒和白遇淮回到别墅,他盯着白遇淮煮了一大锅汤。用的是许三宇送来的老母鸡,说是他老妈在农村自个儿养的,炖汤特别香。
荆酒酒本来只是那么顺嘴一提,他也知道自己喝不着。
但没想到白遇淮真的熬了。
荆酒酒鼻尖轻轻动了下,仿佛真的闻到了那味儿。
白遇淮一手拎着锅勺,腰上围着围裙。而围裙底下,还是西装革履。
如果这会儿记者看见了他的模样,肯定得吓死,然后扛起摄影机一顿狂拍。
白遇淮转过身,淡淡问:“要不要进小纸人里?”
荆酒酒摇头道:“进去了,也只能感觉到你的锅很热。”
白遇淮心下可惜。
自从他给少年订购了大纸人之后,少年就懒得再往小纸人里钻了。
白遇淮垂下目光,掩去眼底的暗色。
但他却是想要少年再变成小纸人的,这样,他轻易就能用手托起少年,还能将少年贴身放置,走到哪里,就带到哪里。
这能完美满足一个人那隐秘的占有欲。
白遇淮盛了一碗汤出来:“那就喝汤。”
荆酒酒已经溜到桌边乖乖坐下了,他给自己弄好了餐巾,一动手,面前的餐具全部悬浮了起来。
但他却咽了下口水,说:“你喝吧。”
白遇淮眸光一动。
今天不上当了?
白遇淮坐下,用勺子盛了一勺,吹凉,低头咬了一口。
学着周大师上次描绘的口吻,不急不缓地道:“鸡肉炖得快烂了,混着香菇的一点菌香气,油不浓,香又清。香菇已经煮入了汁水,变得软糯q弹。咬在舌尖,好像轻轻一滑……”
荆酒酒听不下去了。
荆酒酒扣住了他的手腕,巴巴地说:“那、那上次汤都可以喝,这次可以吃香菇吗?”
白遇淮:“怎么吃?”
荆酒酒忙飞了把椅子过去,落在白遇淮身边,然后自己也走过去,坐下,开始“亲自指导”。
“你咬一个香菇。”
白遇淮就低头咬了一个在嘴里。
下面……下面……荆酒酒一下卡了壳。
他觉得自己好像是有那么些许的无耻呀,为了吃一口香菇,还要白遇淮如此牺牲自我。
于是荆酒酒一边在心底流着口水,一边歪头,盯住了白遇淮,低声问:“你想亲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