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嘉右穿着睡衣,光着脚,走到外面的客厅,从保镖手里接过电话。
“出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让你这么着急?”因为吃了安眠药的原因,此时的他脑袋昏昏沉沉,还没彻底清醒过来,他的声音就
像在天边飘一样。
“父亲,大事不好了,橡胶期指大跳水,咱们的股票一上午就下跌了10,据我观察,这背后一定有人在控盘。”黄元昆焦急的
声音传出听筒。
黄嘉右一手拿着手机,另一只手揉着一侧的太阳穴,他对大儿子的话一时之间还没反应过来。
“你再说一遍,橡胶期指怎么了?咱们的股票又怎么了?”
黄元昆无奈的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并着重说出他之前没说出的担忧,他怀疑有人在股市捣鬼,借机打压万丰集团的股价,
至于这么做的原因,他已经隐隐猜出了一些,但是他始终不敢往最坏的地方去深思。
就算他想明白又如何,现在的他,在黄家不过是一个跑腿打杂的,重要的事项决定根本轮不到他,无论是家里还是集团,说的
算的只是父亲和邱兰。
黄嘉右终于清醒了一些,大儿子的话深深刺激到了他。
对他来说,万丰集团股价急挫是天大的事情,他必须马上赶回吉隆坡。
他竭力使自己的声音稳定下来,告诉大儿子,“别慌,我这就往回赶,你现在马上组织人,下午开盘后,尽力稳定住股价。”
“父亲,稳定股价需要调集资金入市,我没有这个权限,而且,据我所知,咱们集团账面上可以调动的资金没有多少。”
“你现在就去找财务总监,让他尽可能的调动资金,我这就往回赶。”
黄嘉右站起身就往外走,边走边吩咐保镖,“马上给我调一架直升飞机过来,我要立刻回吉隆坡。”
“老爷,你还穿着睡衣呢!”保镖提醒了一句。
黄嘉右低头一看,不仅穿着睡衣,还光着脚,不由得大怒,呵斥起保镖,“你们还等什么,赶紧给我把衣服拿过来。”
保镖慌忙走进卧室将黄嘉右的衣服拿出来,并问了一句,“老爷,夫人还没醒呢!要不要把她叫醒一起走?”
黄嘉右看了卧室一眼,叹了口气,“算了,让她睡吧!我一个人先回去。”
西巴淡岛并没有直升飞机,需要现调过来,等到直升飞机飞过来接上黄嘉右,再飞到吉隆坡,已经是三个小时后的事情。
黄嘉右的安眠药劲已经过了,当他匆匆赶回集团总部时,期货市场和股市距离收市只剩下5分钟时间。
黄元昆和一众公司高管都在等他,一见他来,齐齐起身,黄嘉右顾不得和他们打招呼,飞快的冲到电脑前,只一眼,黄元昆差
点没昏过去。
现在万丰集团的股价已经下跌了20,而橡胶期指竟然跌了30。
一天时间,集团资产就缩水了五分之一,几十亿资产无端蒸发。
黄嘉右只觉得心脏一阵剧痛,他瞪起眼睛,狠狠给了黄元昆一记耳光,大骂道:“电话里我是怎么跟你说的,不是让你稳住股价
吗?”
黄元昆捂着脸,一句解释都没有,倒是旁边的财务总监壮着胆子说了一句,“董事长,这事不怪大公子,我们账面上只有几千万
令吉(大马货币),另外还有5000万美元外币储备,但是外币储备只有您和夫人才有权力动用,大公子没有这个权限。”
黄嘉右歉意的看了大儿子一眼,他自己也知道刚刚是把一腔邪火发到了儿子身上。可是当着这么多高管的面,他又拉不下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