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家三口挺恩爱的,这些年估计过得挺不错。”
“我没忍住和他吵了一架。说真的,如果杀人不犯法,我肯定当场捅他一刀。”
“舒笑当年病入膏肓想见钟佑贤一面,结果到死都没见到人,反而被那个女人活活气死。”
“当初她摆着正宫的身份到病房里大吵大闹,眼睁睁看着舒笑气得喘不过气,看着她遗憾地死在病床上。”
“是,我是挺讨厌舒笑的软弱,可是她是给我命的人,我再讨厌也不希望她死得这么憋屈。”
“沈怀,这口气无论过了多久我依旧咽不下!”
“你说我七八年没回容城了,怎么就偏偏让我碰上那家人了呢。钟佑贤真是个大善人,丢下亲生女儿不管,跑去捐钱修路,我看他不是发善心,是怕遭天谴雷劈吧。”
钟离噼里啪啦一顿说完,手里的烟已经燃了大半,她抖了抖烟灰,咬着牙抽了两口烟,强迫自己稳定情绪。
起伏的领口、紧绷的下颚、发抖的声线无不证明她还处在这场愤怒中没有走出来,她站在桥中间的人行道,望着桥下暗流涌动、浑浊的河水,颤抖着手指握住冰冷刺骨的桥柱,默默等待沈怀宣判她的罪责。
本以为等来的会是沈怀的责骂,毕竟当年舒笑生病住院,她一口气砸了钟佑贤的豪车、毁了他已经签订的合同,最后爬上车顶,当着很多围观群众的面儿骂他是畜生。
沈怀目睹全过程,在当事人报警前,抓着钟离进警察局报了案,说她无故破坏他人私人财产。
那时候的沈怀正义感爆棚,钟离进了警察局都在骂他多管闲事,对他拳打脚踢,破口辱骂,最后警察都看不过去了,上前制服了她。
钟佑贤的助理知道砸车的人是他亲生女儿,不想事态闹大,助理私下将车送到了修理厂,没让钟离理赔,这事发生到结束,钟佑贤连面儿都没露。
钟离破罐子破摔,在警局大吵大闹,耍赖让警察们把她关进去得了,反正她不怕死,随便弄。
那时候钟离15岁,不到法定年龄,警察没办法,只能给钟离家长打电话。
钟离一听到要打给舒笑,立马服软。
她夺过警察的手机毫不犹豫地给沈怀打了个电话,电话接通,钟离特自然地对着电话那头的沈怀叫了声哥哥。
沈怀刚出警局,接到这通电话,听到那声故意夹着嗓音喊的“哥哥”,顿时头皮发麻。
没等沈怀反应,钟离继续夹着声音,委屈巴巴抽泣:“哥哥,我在警察局出了点事,你能过来帮我签个字,带我出去?”
“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砸人车,毁人东西了。”
“你帮帮我吧,哥哥。”
十分钟后,去而复还的沈怀重新回到警局。
接手这件事的警察瞧见沈怀进来,满脸疑惑地问他还有事?
二十岁不到的沈怀越过警察探寻的目光望向背后满脸挑衅,冲他翻白眼的钟离,他按捺住脾气,跟警察表示他是钟离哥哥,过来接人。
签字时警察一头雾水,还以为他俩在故意逗他,沈怀签完字将笔录移交给警察时,警察还语重心长的说一句:“家和万事兴,妹妹犯错一定要好好管教,送警察局虽然是对的,但是很伤兄妹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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