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淮一起床就看到枕边那张熟悉脸,本来一肚子火,想到昨晚隐约听到那句话,到底还是把火气按了下去。
牧长野试探着问:“不气了?”
薛淮正想冲他翻个白眼,忽然注意到他发青下颚,皱了皱眉:“你这怎么回事?”
牧长野抬着手在那块发青皮肤上蹭了下,诚恳道:“你打。”
薛淮:“……”
突然间更生气了怎么办?
这家伙明明是鬼魂,说句不好听,就他那不带法力几下,连打疼他都不可能,更不要说在他脸上留下痕迹。
装什么小可怜!
懒得和这家伙说话,薛淮洗漱好准备出门吃早饭,一开门就看到一个陌生年轻男人站在门外。
注意到他身上淡淡功德气,薛淮客气地问:“道友找我有什么事吗?”
年轻人面容严肃,冲他深深鞠了一躬:“我想拜您为师!”
一大清早就撞上这么一桩事,薛淮眼皮一跳,微笑着说:“道友不先自报家门吗?”
那年轻人才想起来自己还没自我介绍,连忙直起身,“薛道长好,我叫石雎,是石家第六代长孙,自小接触道法熏陶,天赋绝不比宫肃差!”
他昨晚看完那些帖子后当场就服了,尤其在得知这位高人居然收了宫肃为徒后,他就下定决心一定要拜他为师!
薛淮意味深长地着看他,没有说话。
石雎俊脸微红,不得不说实话:“……比他稍微差一点。”
不是他自觉比宫肃差,而是那些没眼光人觉得他比宫肃差!
像是怕薛淮不情愿,他连忙说:“但是我天赋也很好,我已经掌握了七十二张符纸画法,发挥得好,也可以画出上品符纸!”
薛淮很想说就这?
但想到现在这种环境,这水平确也能称得上是天资出众。
薛淮想了想说:“如果你想拜在我门下,那你应该知道,比起天赋,我更看中品行。”
他是不介意收几个徒弟,但他更倾向收那些年纪小,可以带在身边好好教导,像宫肃、石雎这样成了年、年纪和他差不多,本就不在他考虑范围内,不过如果真合适,他也不是不能收。
石雎点头如捣蒜,目光灼热又坚定:“我知道我知道!我愿意接受道长考验!”
“我没有什么考验。”薛淮笑着说,“这要看你自己。”他说完鼓励似地拍了拍石雎肩膀,抬腿绕开石雎往外走。
看自己?
石雎听一头雾水,他连忙追了上去,想问问“看自己”是个什么看法,就见乐心道长带着一位穿着深色西服年轻女人拦住了薛淮。
“薛道长留步,”乐心笑眯眯地说着,他向薛淮介绍着自己身边女士,“老道为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来自国|家人才库季舒怀季小姐。”
季舒怀看起来年轻秀美,一双杏眼温和坚定,她朝薛淮伸出手:“薛道长您好,这次来匆忙,没能和薛道长有一个正式会面,还请您见谅。”
看着她伸出手手,薛淮礼貌地和她握手,“你好,找我有什么事吗?”
季舒怀扫了眼四周,做了个“请”手势,“不如我们找个安静地方详说?”
……
停车场深处某辆黑色商务车内
薛淮看了眼被改造过车厢,目光重新落回到坐在对面季舒怀身上,“有事可以直说。”
“那我就开门见山了。”季舒怀坐姿挺拔如翠竹,秀美脸上浮现出友善笑容:“我代表国|家人才库邀请邀请薛道长加入。”
那就是和玄学协会差不多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