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很简单,最直观一点,被鬼上身人神情会恍惚,而且逻辑不通、答非所问。”薛淮想了想决定顺便做点小科普,“这种时候身体里承载了两个魂魄,因为主场优势,就算鬼再厉害,它也无法真正压制身体里本来魂魄,双方拉锯战会导致无法对外界刺激及时作出反应,或者前后说话不连贯。”
像苏高哲之所以会出现离魂症状,那是因为他一开始就处于恐惧焦虑状态,厉鬼甚至不需要费力压制,他魂魄自然就放弃挣扎从而离开躯体。
薛淮话风一转,直截了当道:“但是这位求助者说话条理清晰,而且气色看起来也很好,所以他肯定不是鬼上身。”
这极有可能是节目组安排假嘉宾,而且假嘉宾肯定不止这一个。
“原来是这样,我还是第一次听说鬼上身里有主场优势说法。”主持人觉得很新奇,没想到这薛大师竟然顺利跳过第一个陷阱,还顺便用这种接地气方法展示了玄学小知识。
不过下一个还会这么好运吗?
“那么我们有请下一位求助者。”
第二位求助者是一个年轻圆脸姑娘,看着眼神干净单纯,第一眼就会让人心生好感,她接过话筒后开口说:“薛大师好、主持人好,你们可以叫我小胡,事情要从上个月说起。”
“上个月中旬,我在网上买了一个二手音子手办,九成新,买回来之后我就放在柜子上。因为我很喜欢收集手办,特意整理了一个柜子来放手办,但是后来我发现这个手办会动。”
“嘶……”
主持人都面露异色,更别说台下观众了。
小胡继续说:“我一般把它放在柜子第三层,但有次我在第二层看到它,虽然外表上没有明显变化,但我记得很清楚它就是往下移动了一层。”
“最开始我以为自己忘了归位,直到有一次我早上起床发现本该在柜子里手办出现在我床头柜上,而且它面朝我,眼睛也朝着我,好像在看我一样。”
想象到那个画面,主持人心里略有不适,手臂当即起了身鸡皮疙瘩。
“我当时被吓到了,就想把这个手办转手卖掉,但那个手办身上莫名开始出现各种伤痕,导致手办根本卖不出去,而且家里也经常出现一些奇奇怪怪事情,我怀疑都和这个手办有关。”
看着这姑娘周身干干净净,薛淮抿嘴问:“手办带过来了吗?”
小胡立刻说:“带过来了!”
主持人从后面出去一个玻璃盒子,里面放置着一个音子手办,本是相当漂亮音子脸上却有着几道明显划痕,手臂和腿上同样有磕碰过痕迹,连衣服上都被刮花了。
然而薛淮看到却是手办四周涌动阴气,这让他有些意外。
按理说小胡身上很干净,这说明她所说经历不是真,至少她没有遭遇灵异事件,但手办上阴气又证明这个手办确有问题。
“这个手办到底是谁?”
薛淮盯着小胡,想要看清楚这人神情变化。
像是没反应过来他会这么问,小胡愣了下才说,“当然是我。”
她话音刚落,主持人惊叫起来:“啊!手办动了!”
摄像机立刻把镜头对准展示盒,众人纷纷看向大屏幕,只见盒子里音子突然抬起头,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屏幕外观众。
“啊!!!”
台下观众被吓得连连惊叫,场面顷刻间变得嘈杂吵闹起来。
薛淮无奈地吐出一口浊气,语气敬佩又复杂:“你们胆子是真大,连死人东西都敢拿出来作假,就不怕手办主人生气报复你们吗?”
他真是小看这个无良节目组了,不仅用了死人爱物,还把人家珍爱之物弄成这个样子。
这要不是遇上他,《鬼话》节目肯定要翻车,而且是一百八十度翻转,有人想冒头喘气还被无情压下去那种。
与此同时,舞台上方灯像是故障了似地不断闪烁,第一位求助者周岳倏地站起来,他死死盯着那个手办,声音粗粝如砂纸磨擦,像是刚学会说话一样,一字一字地顿念:
“还、给、我、否、则、都、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