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红一黑的眼睛,耳朵一只支棱一只半耷。看起来不太高兴的样子。
而藤蔓自发找到了自己过去的位置,挂在兔脖上,并给自己打了个一边长一边短的蝴蝶结。
安菲把兔子拎起来,开心地晃了晃它的瘸腿。
“你怎么还带着?”
郁飞尘:“想带就带了。”
借着灯光,安菲两手把兔子捧起来,和它的红黑眼睛认真对视。
然后笑眯眯说:“小郁……生气的时候就像它一样。”
郁飞尘:“。”
没听过这么奇怪的比喻。
从安菲手里把兔子拿出来丢回床头,郁飞尘抓着安菲的衣襟吻了下去。
他觉得安菲还是别说话了。
不再是蜻蜓点水的轻触,也不是不痛不痒的吮咬。安菲的身体被压下去陷进深红色的床枕中,长发在身后散开,他想说的话都咽了回去,手指起先是回抱着郁飞尘的肩背,再后来无力地松开滑落,抓着郁飞尘的衣角。
直到安菲好像是真的喘不过气的时候郁飞尘才放开了他。
安菲抓着他的手腕,启唇喘息着,眼里波光潋潋,看起来目光都有些迷离。
郁飞尘又去吻他眼角。
安菲从微微的眩晕里恢复,视野逐渐清晰看到小郁的面孔。
“……”
“你怎么……”安菲气还没喘匀,淡淡埋怨的语调像要对什么人告状一样,“你怎么不发疯也这样啊……”
被告状的对象没有感到愧疚,他觉得这个卷耳朵猫有些对发疯这个词过不去了。
郁飞尘:“那是因为你不会换气。”
“?”
郁飞尘把安菲抱起来,让他伏在自己怀里。
安菲对此的回应只有一句:“你和谁学会胡说了?”
整个永夜和永昼最会胡说的人居然问他和谁学的。
郁飞尘:“总之不是守门人。”
安菲轻轻笑一下,有一搭没一搭拨着郁飞尘胸前的饰链。
郁飞尘:“你收到东西了吗?”
“嗯嗯。”
安菲微微弯起眼睛。
永昼的巡游神来永夜搜集情报,见到他总是大为震惊。
震惊后,需要一段时间来整理精神状态,再然后,又像是明白了什么。
然后会选个风和日丽的天气来找他,说永昼的新冕下有东西带给您。
然后他收到很多漂亮的小礼物。很多都是很久以前在夕晖街上买了但没有机会拆的,另一些是新的。
安菲说:“我也给你带了礼物。”
郁飞尘:“嗯?”
居然有这种事。
就听安菲说:“是用我自己赢来的金币买的。”
郁飞尘顺着他的头发:“……这么厉害?”
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