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泄于密(1),而为用且大,能不违于道(2),可燔可炙(3),可熔可甄(4),以利于生物;及其放而不禁,反为灾矣。水发于深,而为用且远,能不违于道,可浮可载,可饮可灌,以济于生物;及其导而不防,反为患矣。言起于微,而为用且博,能不违于道,可化可令(5),可告可训(6),以推于生物;及其纵而不慎,反为祸矣。(7)火既我灾,有水而可伏其焰,能使不蹈于灰烬矣;水既我患,有土而可遏其流,能使不仆于波涛矣;言既我祸,即无以掩其辞,能不罹其失者亦鲜矣(8);所以知理者又焉得不择其言欤?
其为慎而甚于水火!
【注释】
(1)火泄于密:火从封闭的地方泄出。
(2)不违于道:不违反使用火的方法。
(3)可燔可炙:燔,烤炙。可用来烤炙肉食品。
(4)可熔可甄:可以熔化金属,制造陶器。
(5)可化可令:可以教化人和颁布政令。
(6)可告可训:可以劝勉人和教导人。
(7)火既我灾:如果火已经危害我们。灾,动词;我灾,即“灾我”。
(8)罹:遭受。鲜: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