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啊————”
嫪毐身体僵硬了一下,就倒在地上大声惨叫起来。他双手捂着两腿之间,整个人蜷缩得就像一只虾。一旁的女人已经吓傻了,整个人连滚带爬地远离着月夜。
“别杀我……别杀我!我是被逼的,我是被逼的!”
嫪毐一边捂着血流不止的裤裆一边大骂着月夜,形象比之那位惊慌失措的侍女也好不到哪去。
“啊——姓月的,老子要杀了你,老子要杀了你!老子要杀了你全家啊啊啊啊——”
月夜伸出枪尖,在嫪毐的衣服上擦了擦枪尖上的血:“我来替你回答我之前的问题吧。确实有人能救下你的狗命,要不是阿政告诉我他要亲手处死你,你今晚就得死。啊,对了,顺带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在申犰死之前,你还有几天安生日子可以享受,用这点时间派人搬个救兵,似乎也不是不行。”
嫪毐还在一边捂着裤裆滚来滚去一边惨叫着。月夜散去了涯角枪,说道:“对你这类人,我实在生不出什么怜悯之心。对了,不如在给你加把火吧……比如说——我记得你和赵姬还有还有两个孩子吧?”
嫪毐立刻停止了嚎叫。他挣扎着扭转过身体,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月夜,牙齿间都咬出了血丝。他的目光怨毒又可怖,但似乎还带着一丝哀求——那是一个父亲的哀求。月夜看着嫪毐那扭曲的脸,满意地笑了:“对,就是这样,就该是这样啊。这样才配做阿政的敌人,这样才配成为阿政成长的养料。身为老师,总不能只教不考。”
月夜略微弯下腰,看着嫪毐眼睛说道:“你已经失去了男人的身体,为了不继续失去男人的尊严,为了你那两个孩子,你可要好好地挣扎哦?”
他站直身体,转身离开了大帐,留给了嫪毐一个冷酷的背影。
大帐门口已经被嫪毐喊来的兵士团团围住。当看到月夜出来后,他们立刻把早就举好的武器又抬高了一点。
“想拦我走?”
月夜双眼微眯,云淡风轻地扫视了一圈士兵。被他视线扫到的士兵不由自主地退后了半步,握着武器的手似乎也软了几分。
“忠诚确实是美德,但可别搞错了效忠对象。”月夜轻叹了一口气,“愚忠可不是什么好听的词。”
“你……你做了什么!?”看上去像是偏将的男人鼓起勇气质问到。
月夜看都不看他一眼,重新迈开步子,径直朝前走去。
“让开。”
“怎么可能……我们怎么可能让你就这样离开!”
“我不想说第三遍——让开。”
“你……!”
士兵们愤怒地盯着月夜,但最后,他们还是低下了头,给月夜让开了一条路。这条路两边皆是利剑出鞘的士兵,他们的眼中燃烧着怒火,但却没有一个人敢攻击闲庭信步的月夜,他们甚至连抬起头直视月夜的勇气都没有。月夜走出营地的大门,从一棵树上解下了缰绳,在众目睽睽之下骑着李信借给他的铜爵扬长而去。
“呼~第一次演恶人,还真有点不太习惯。”月夜自言自语道,“不过,想要激发出嫪毐的潜力,仇恨是最直接的方法了。为了阿政的成长,只能让你死得比历史记载的更惨一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