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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意思。李信邀请我过去?”
月夜看着刻着篆字“捕风司”的小金属牌,笑着问道。
“嗯。不过,月夜先生,‘龙喜李智’是什么意思?”藤乃问道。
“是‘陇西李氏’。”月夜收起了金属牌,“陇西是一个地名,他这种报上姓名的方法,和你们的‘清和源氏源赖光’是一个道理。陇西李氏不是什么望族,或者说现在还不是,所以外地人可能对陇西李氏没什么概念。但在大秦,陇西李氏是武将世家,还是很有名气的。”
“怪不得他会那样说话。”两仪式点点头。
“我去问问公子。”月夜站了起来,“他应该会对陇西李氏感兴趣的。”
出乎月夜意料的是,嬴政居然认识这位李信。而且他所认识的李信,与两仪式和藤乃所描述的李信好像形象还不太一致。
“我对他更有兴趣了。作为将门之后的李信,为什么不去统兵作战,反而在咸阳闲逛做一个没编制的捕快?”
“这么说,这捕风司,就是白将军担心的东西了?”嬴政问道,“既然如此,明晚朕也想一并前往。”
“理应如此,陛下。”月夜特意换了一下称呼。
第二天晚上,月夜和嬴政一起提前出了门,穿过街道来到了珍美堂。他们在二楼找了个角落的位置,点好了酒菜后就站在临街的栏杆边等着李信的到来。
戌时刚到,街角处就转出了一位骑着一匹黑马的青年——是李信。李信穿的普普通通,但黑马却被保养的毛皮油亮精神抖擞。他骑马来到珍美堂门前,爱惜地摸了摸自己的马,然后把它拴在了门口。
“好马!”月夜赞叹道。
“确实是好马。”嬴政点点头,“给朕拉车的那些马,没有任何一匹能比得上这匹马。”
二人回到座位上,不一会,李信就拎着个包裹来到了二楼。他走了一圈,当他看到月夜桌子上的捕风司铜牌时,他坐了下来。
“等我的人还真是最近名动咸阳的月先生。虽然早有耳闻,但今天一见,月先生确实是如传闻一般风雅之至。”李信坐在了月夜对面,“而且,看样子,这位玄商玄公子,也和月先生交情匪浅啊?”
李信端起酒一饮而尽,说道:“只是不知……我这话是该和月先生说呢,还是和玄公子说呢?”
月夜没有说话。这时候,谁应了李信的话,就等于告诉他谁在二人之中地位较高。虽然嬴政把自己当朋友,但在外人面前,他们的关系是君臣。而朋友这层关系,只有嬴政有资格说出来。
嬴政的嘴角微微上扬了一下,随后答道:“朕和月先生是互相完全信任的朋友,信兄弟但说无妨。”
“哦?”李信眼中露出了了然之色,“我明白了。二位想知道什么?”
“这捕风司,究竟是什么?”嬴政问道。
“玄公子是想听官话还是想听实话?”
“先听听官话吧。”
“用官话来说,捕风司是一个与城防司互相配合,在暗处维护咸阳及其周边治安的群体。”
“那实话呢?”
李信用余光不动声色地看了一下四周,随后身体前倾压低声音说道:“吕不韦培养的用来替他干见不得人的勾当的走狗。”
“见不得人的勾当是指……?”月夜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