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俩不敢出声,继续听。
宋仙姑又说:“三年前这些老鼠从水里救那小要饭的时,就该料到有此一劫!不是因为它们多管闲事,那事也就了了,我丈夫岂会送命?如今帮凶先都除了,剩下的就是主角,等杀光了老鼠,你我就一口咬定那小要饭的和老严跟老鼠有勾结,三年前是他们串通一气污蔑你孙家,害死你媳妇!方镇长现在对我言听计从,我不信制不了他们!”
“妙计,真是妙计!”孙秃子哈哈笑道:“还得是仙家您有本事,把老方搬到坟地一吓唬,那老小子真就服了……”
“搬走方镇长的真是老鼠,我们柳家可没有搬山填海的本事。”
宋仙姑一声狞笑,接着道:“这就叫因果循环,三年前若不是那些老鼠多管闲事,非下水救那小要饭的,也不会弄丢自家的令旗,导致如今道行不够的灰家子弟被我所控制……”
孙秃子听完追问道:“老仙家,您说那令旗是个啥?”
宋仙姑答道:“狐黄白柳灰五门仙班各有一绝,也各有一面令旗,平时由仙班门长所管,以此旗可调动门中子弟,如今灰家那面旗,嘿嘿,就在我的手里……”
听宋仙姑说完,孙秃子忙又是一阵阿谀奉承。
随后见时候也不早了,宋仙姑又道:“钱也分了,该交代的也交代了,你快回去别让人发现。切记,按部就班小心行事,这次我要让那小要饭的和那老严,永无翻身之日!”
“您放心吧!”
两人说完,这才又一前一后谨慎离开。
倒是我和我姐,在柴垛后听得五味杂陈,久久不能释怀。
这么说,那群老鼠真是无辜的?是我指证它们偷粮,这不是无形中成了宋仙姑和孙秃子的帮凶?
可宋仙姑刚刚所说的仇又是什么意思?三年前?害死她丈夫?这事我怎么想都想不起来。
既然想不通,索性先不去想。
我忙拽了一下还在沉思的我姐,说道:“姐,咱走吧!回去再从长计议。”
“怎么从长计议?”
我姐说话时声音有些哽咽,仿佛受了莫大的委屈,平静了一下才说:“你都听到了,我们狠狠又被他俩摆了一道,还成了他们害人的刀!那些老鼠用粮养了咱们三年多,现在就落这么个结果……”
说着说着,我姐的情绪再也控制不住,偷偷抹起了眼泪来。
我一声叹,也只能无力安慰:“现在哭有啥用,咱斗不过他们,但凡有机会,我也想给那些含冤的老鼠做点事……”
“有……机会还有……”
我俩正说着话,一个虚弱地声音忽然从我俩背后的阴影中传来。
那是个孩子的声音,语气却格外的老成稳重。
我和我姐一惊,忙循声看去,阴影中却什么都没有。
我慌张问道:“谁?谁在说话?”
那声音再次传来:“你们姐俩别害怕,我不是来害你们的!小灵子,三年半前有次你饿极了满地挖野菜,见只大白老鼠钻进了一旁的洞里,这事你还记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