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眸光欲裂,“一分钟也不行?”
慕昭没看他一眼,自说自话般抬起头,望向前方黑岩石屏风,“在那个我把戒指承加湖的夜晚,就彻底失去了。”
“……”
“是不是只要我把戒指捞回来,你就愿意和我谈谈?”宋淮予不甘心地问。
“呵——”
慕昭觉得好笑,“那你去捞吧。”
话罢,直接绕过人离开。
-
回傅时沉的私人套房中。
进门前,慕昭注意到门上的兰花雕纹,一朵醉玲珑。她指着那朵兰花,笑自己的笨,“我早该想到的,你就是desty。”
傅时沉淡淡一笑,说:“可你没想到,你不仅没想到,你还多次在我面前贬低我的作品。”
慕昭一时语塞,早知道不提这一茬。
很快,她就转移开话题,问:“为什么会想用desty这个单词当圈名?有什么特殊意义吗?”
命运的意思,她是他的命运?
也不知道可不可以这样理解。
傅时沉眉目深沉,无法叫人探清情绪,他伪装得很好,只说:“当时随便想的。”
慕昭若有所思片刻,然后再次转移话题,“刚刚在隔壁房间,宋淮予说你那天对他说,十年前就想踹他,十年前你们认识吗?”
“……”
她紧紧盯着他的脸,仿佛非要从他脸上盯出点东西来不可。
傅时沉稳如老狗,眉梢眼角无一丝变化,平静道:“算认识。”
慕昭点点头,又问:“十年前我和宋淮予就认识,他的那群朋友我也都知道,怎么不知道你呢?”
“我单方面认识他。”
慕昭心里在想,倒要看看你什么时候才肯自己坦白,索性不再追问,推开门往里走。
“昭昭。”傅时沉突然在身后叫她。
“啊?”她停下回头。
他朝她走近,逆着灯光的脸孔深沉晦暗,低脸看她时眸子更深,“不管宋淮予做什么,我都希望你别动摇。”
“动摇什么?”
“动摇和我在一起的心。”男人嗓音低而凉。
慕昭一怔,然后立马反应过来他为什么会这么说。
十年前,在她的世界里只有宋淮予,而没有他傅时沉,那时候的他将暗恋藏在心底,低调得没有任何存在感,她甚至想不起来班里有他这一号人。
如今宋淮予表现出对她的不甘,他的危机感瞬间达到阈值。
傅时沉微凉的声音拉回她的思绪,“别让我被比下去。”
和她当初要求他的话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