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自己的杰作,季扶当机的脑子终于恢复了运转,瞬间回想起昨天发生的一切。
他和太子打架了。
而且是一遍又一遍。
并且,他们在诡林也打过一次。
嗯,很好,他可以交待遗言了。
白夜凌慢条斯理地穿着新衣服,举手投足俱是优雅,他和银古都是军人,却并不像银古那般一板一眼,身上更多是出身于皇族的贵气。
“上一次,为什么跑了?”他看向床上像是在发呆的小猫,狭长的凤眸发暗,“你不想做我的太子妃?雄兽人。”
太子妃?
季扶被这三个字雷得不轻,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住,“什、什么?”
白夜凌给了他为数不多的一丝耐心,“我是太子,你就是太子妃。”
季扶万万没想到会是这个发展,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应对,“等等,这是不是太草率?”
白夜凌道:“婚礼需要时间筹备。”
季扶被噎了下,“不,我的意思是,昨天只是一个意外。”
白夜凌微微眯眼,一语中的,“你想白嫖?”
季扶:“……”
某种程度上来说,好像是的。
白夜凌看他的眼神就变了,仿佛在看什么人渣,搞季扶还挺心虚的,偏过脸去,刻意地避开了男人如炬的目光。
他道:“是我不配。”
白夜凌定定地盯着他看了几秒,像是要看穿他心里在想什么,“懂了,你想找死。”
季扶还没反应过来,男人便到了眼前,单手便掐住了他的脖子,不轻不重地摩挲,跟似的。
可季扶却感受到了冰冷的杀意。
这个男人是认真的。
这一刻季扶前所未有的冷静。
“或许我们可以商量一下。”
话音落下,男人便嘲笑了一声,低头咬上他的脖子,“又想活了?”
季扶抓住他银白色的短发,难耐地轻喘一声,“太子殿下,能不能好好说话?”
“你说。”男人缓缓松口。
“你为什么要让我当……太子妃?”季扶停顿了一下才说出那个羞耻的称号,继续道,“是因为我们发生过关系,还是因为我是雄兽人?又或者两者都有。”
“不是。”
“那是为什么?”
白夜凌不回答这个问题。
季扶忽然觉得自己的话问得有些熟悉,记忆里似乎也说过类似的句型——
“你接近我,是因为我的身份,还是因为我这副皮相?又或者两者都有。”
只是他怎么也想不起来被问的人是谁,又回答了什么。
“想好了吗?”白夜凌忽然打断他的思绪,似乎又想和他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