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条已经钻出脑袋的蛇再次消失匿迹。
祈天河长松了口气,看来这年代什么东西都讲地盘,坟堆和坟堆之间亦然。
转过身,墓碑上的字迹很淡,南’的侧面部分几乎消失。
小西,跟玩家-起来到这里的总共有五名恐怖爱好者,老人故事里幸存躲灾的学生正好
也是五个人。
祈天河抬眼望去,坟堆一共有四个,还有一座小东的,最后一个被风蚀的太严重,实在瞧不出
来
“少了座
周围大概找了-遍,确定没有第五个坟头。
“祈天河。
很闷的声音,祈天河警惕地望着前方。
那道声音再次呼唤起他的名字,祈天河略微诧异地低头,发现声源在地底。正当目光聚焦在脚底
的土地时,耳边突然飘来凉飕飕的气息。
祈天河闭了闭眼,自我催眠:“我叫大海,我叫大海
有了花市的经历,他对大海这个名字还是很有代入感的。
人的适应能力很强,譬如视物时会下意识忽略鼻尖,祈天河也正在努力摒弃耳边的那道声音。
效果不错,他成功转移注意力转而思考出现在半山腰的几座坟墓。
小西的棺材已经成了蛇窝,就算有尸骸也看不出来,更令祈天河困惑的是,为什么鬼一直缠着自己?他和阿槐在老槐树下曾经有过简短的对话,可以肯定刚刚那道蛊惑的呼唤不是来自女鬼。
绕着窄道继续往前走,祈天河寻找起土地神像的位置,准备去拜-拜。
原以为这个过程会很困难,没想到快到拐弯的地方,山壁有一处洞穴,拨开两侧枯萎的藤蔓,地公的神像赫然映入眼帘。
作为民间流传较广的神灵,土地公一直以善良慈爱的形象出现在文化作品里。然而面前藏在洞穴里的土地公,眼睛狭窄细长,没有白色的长胡须,嘴角翘起的弧度十分诡异。
神像不太稳,朝一边偏斜,祈天河弯腰取出垫在下面的东发现是一个手机,屏幕上半部分
碎了,他不怎么抱希望地长按开机键,不料这次运气还算不错,手机竟然真的开机了。
划了两下,祈天河直接打开聊天软件,山里没信号,好在以前的聊天记录还在。
我看学长才是受害者-
谁说不是呢,那个女的出了名的心理变态。
都知道学长家里有钱,估计阿槐是想趁机傍大款。
全部是些诋毁言论,他们还专门建了一个群,叫&039;冒险八卦小分队。
冒险的日常没多少,基本都是在扒身边的同学朋友。
聊天记录划到最下面,竟然出现了阿槐发的消息:
一诽谤他人,心如蛇蝎。
蛇蝎心肠就得蛇来治。
猩红的字体有些模糊,祈天河特地看了一-
下群人数,只有五个人,并没有阿槐。
一滴雨水落在屏幕上,消息记录的边缘瞬间像是晕染开得墨水,字体融化成血水顺着屏幕边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