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谍有那么多?”
“超乎你想象的多,而且有些可能还跟你一起合作过。”
娜塔莎说:“比如朗姆洛。”
这确实让他有点震惊了:“可是我记得他对我的印象还不错。”
那是他在外勤探员当中相处算得上融洽的一位,即便是有着谎言堪破的能力,还能够读取到对方的情绪,他们在为数不多的几次合作当中都配合良好。
“抱有负面情绪不代表不能合作,作为神盾局的一员,就算有些人对非人的妖精或者神带有自己的看法,也会因为同样的任务或者是“拯救世界”这样的责任而被联系在一起。”
娜塔莎说:“同样,对你个人持着欣赏的态度的人,或许是因为对力量强大的人的敬佩,或许是因为对漫长的生命本身的向往,又或者单纯信赖着作为一个合作者的默契……这也不代表那个人就永远会和你站在相同的立场。”
这个世界上,不为喜恶所动摇的事情有很多,而“人类的立场”就算作是其中一个。国家和国家之间的复杂博弈也好,人类和人类之间的交往也好,都不能直接代表喜好本身。
“但是……”
这很难理解,或者说在过去的一段时间当中他都没能仔细地去思考这件事:“你的意思是——”
亚茨拉斐尔是天使,而克劳利是恶魔,隶属于天堂和地狱的、立场截然对立的两个人都抛弃了自身的立场而坚定地选择了对方,这让林德尔实在是难以想象,人类为什么会因为这种事情而不愿意去遵从自己的本心。
“很可惜,证据确凿,在斯塔克解决掉佐拉的那些超算计算机之后,朗姆洛就已经从自己的工作岗位上消失了。”
娜塔莎耸耸肩:“怎么说呢……等到科尔森带着人去排查的时候,他的临时住址都已经人去楼空,大概是早有准备吧。”
神盾局人手不足的缺陷还在逐渐暴露。
比如如今已经崩溃无法再用的佐拉系统被斯塔克重新编撰的新算法所取代。运算能力的问题尚可解决,工作分配不过来的问题则短时间内无法解决。佐拉系统自身复制迭代几十年,其形成的数据体系实在太过庞大,就算弗瑞有意将这种内容外包给斯塔克解决一部分,也不可能全权复刻出当初的效果。
对此,当事人的态度格外愤愤不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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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讨厌的事情就是修改前人留下的代码屎山!尤其设计这个系统的人还让我恶心,你们没理由用这种原因来质疑我的能力!而且只要多给我一点时间,我就能做出比这个效率高几百倍的——”
“我只是希望您们这群放了假的家伙们再体谅体谅我这个全年无休的可怜人。”
弗瑞捂脸:“尤其是在一次拯救世界的工作结束,所有人都在懈怠而我还得绷紧神经的时候。”
“老年人就该早早退休给年轻人腾地方,你占着那份工作尸位素餐不是更活该吗?”
斯塔克毫不犹豫地讽刺了回去。
“而且说是假期,其实只度过了三天,除了这三天之外,我们不还是和过去一样在到处救火。”
克林特抱怨道。
“并且在这三天里林德尔都在跟着史蒂夫到处乱跑,这两个人就跟连体婴一样真让人不爽。”
托尼大声强调:“明明他法律意义上跟我才有血缘关系,但是从老冰棍从冰块里醒过来之后就一次也没在我家住过了。”
尤其还是某些人图谋不轨的情况下——除了索尔反应不过来之外这都差不多成了复联内部公开的秘密了。
“血缘关系?”
史蒂夫刚刚从浴室出来就听到这个不啻于当头一棒的震惊消息。
“之前他的假身份是斯塔克的兄弟,最近如果不再换的话,都快能当他的儿子了。说起来除了斯塔克以外,卡特也当过他的亲戚,要不是因为现在大家身份都已经半公开,说不定他的下一个名字就得叫林德尔·弗瑞。”
娜塔莎显然听说过之前这个陈年老梗:“虽然没多少人真的在意这个假身份,但是他总得有个正常的个人信息来开银行账户,所以从霍华德的时代开始,林德尔就一直在用林德尔·斯塔克的身份活动。”
她补充:“小时候大概还参加过托尼的家长访学活动。”
“这是谁告诉你的?”
托尼瞪起眼睛:“你不是苏联解体才加入神盾局的吗?怎么可能知道我小时候的事儿?”
“所以说如果擅长数据收集的话,神盾局的论坛里什么都有。”
娜塔莎扬了扬手机:“而且说不定你们现在都已经忘了,除了是复仇者联盟的战斗成员之外,谍报工作一直都是我的擅长范围。”
……包括把谍报能力用在奇怪的地方。
红房子当初要是知道会有这么一天的话,大概率会哭笑不得吧。
“所以,不是,那种真正的血缘关系……”
史蒂夫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该松一口气,理论上他自己才应该最清楚林德尔的来路才对,而且霍华德也是他的朋友……哪怕只有不到一秒钟,他也不该因为这种离谱的原因去怀疑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