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能走。”脚步却是摇摇晃晃的根本走不稳。
到了这会儿,酒的后劲越来越足,沈龄紫的思绪开始紊乱。走路像是在画蛇,走了半天直线距离不到两米。
梁焯干脆过来微微弓背将她背起来。
沈龄紫这会儿还真的不挣扎了,老老实实双手勾着梁焯的脖颈,呼吸吞吐在他的脖子上。
“好臭啊。”沈龄紫说。
梁焯背着她,侧耳问:“什么臭?”
沈龄紫拿手捂着自己的鼻子,一脸嫌弃:“你身上都是烟味!”
“应酬需要。怎么,你想管我?”梁焯必须得承认今晚是故意在她面前抽烟的。
“我为什么要管你!”沈龄紫气呼呼地说。
梁焯也闷闷道:“那就别管我抽烟。”
沈龄紫却说:“小焯焯,你变得我不认识了。”
梁焯别扭地说:“你不是不喜欢狗皮膏药?怎么,现在又不喜欢了?”
电梯门打开,梁焯背着沈龄紫进去,像背个孩子似的。
沈龄紫的下巴磕在梁焯的肩膀上,闷闷地说:“你真记仇。”
“我记一辈子。”梁焯说。
沈龄紫气:“那你别管我呀!”
“做不到。”
电梯上升,静谧的空间里沈龄紫昏昏欲睡。其实她在梁焯的身上真的很有安全感,即便他们现在的关系已经等同于陌路。
到了家里,沈龄紫嚷嚷着要洗澡,梁焯拦着没让:“现在喝酒会加重醉酒的程度。”
“我不管!我现在就是要洗澡!”沈龄紫说着从沙发上起来,却猝不及防摔倒在了地上。
梁焯正在给她倒水,一时之间也没注意,就见她的脑袋撞在茶几上,“咚”的一声。
这一声响,梁焯忙放下手上的茶杯,转而去抱沈龄紫。
疼痛让沈龄紫像个孩子似的哇哇大哭,她这个时候根本不会顾及什么形象的问题,今晚精致化的妆早就已经一塌糊涂了。
梁焯双手捧着沈龄紫的脸颊,仔仔细细观察她额上撞上的地方,张口轻轻呼气,又忍不住在她红肿的额头上轻轻吻了一口。动作轻揉,仿佛眼前的沈龄紫就是一件易碎品。
“好痛好痛啊!呜呜呜。”
沈龄紫哭着,梁焯的双眸也跟着染上红血丝,他打心底里疼,疼得一塌糊涂的。
梁焯抱着她,又是哄,又是亲:“乖乖,等下就不疼了,不哭了。”
“可是真的好疼啊。”沈龄紫双手抓着梁焯的衣襟,握成拳头强忍疼痛。
再疼的痛到底也会渐渐麻痹。
哭着哭着,沈龄紫就没心没肺地睡着了。她今天本身就很累,这顿饭吃得也是精疲力尽,在车上打梁焯也花费了不少体力。
哭,更是耗费体力的一件事情。
梁焯打横将沈龄紫抱进了屋里,再打来热水,先是给她卸掉脸上的妆,再洗脸。然后又去换水,给她擦拭身体,再给她换上干净的睡衣。
之前梁焯留在这里的衣物还都在,沈龄紫没有扔也没有动。甚至,洗手台上还有他和她并排放在一起的牙刷和杯子。
梁焯的心情遽然变得很好很好,甚至这段时间的郁气全部烟消云散。
他去洗了澡,顺便还将两人的衣物放进洗衣机里。
再回到房间,沈龄紫依旧睡得没心没肺的。
梁焯俯身,伸手佛开脸颊上的发丝,跟着轻轻叹了一口气。
他抱着她,紧紧地抱着她,相拥而眠,再也不想放手。
睡到半夜,沈龄紫迷迷糊糊是被渴醒,她伸手推了推身边的梁焯,说:“口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