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闷声说:“不要,我要睡觉了。”
孕期的很多情绪都来得莫名其妙,连她自己都觉得自己有些无理取闹,可就是有些控制不住。
安静了一会儿,黑暗里,女人的长睫轻动了动。
她忽而出声:“对不起,贺晟。。。”
他顿了下,才低声问:“好好的道什么歉?”
虞清晚心里清楚,从她怀孕到现在,贺晟也被折腾得不轻,人也瘦了不少,每天除了白天去公司,晚上回来还要想法设法地哄着她高兴。
静默片刻,贺晟也猜到了她心里在想什么,放柔了语气哄:“你是我老婆,现在受的苦都是因为我,跟我道什么歉?”
虞清晚呼吸一滞,一时间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复杂的情绪缠绕包裹,酸涩满涨。
下一刻,男人低下头,轻轻吻了她的发顶,动作里充满了克制后的怜惜。
“生完这个以后不生了。”
有些苦头,他再也不想让她吃第二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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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身体上的酸楚煎熬,虞清晚也开始变得敏感多思,整天心事重重,甚至会去担心自己的障碍性贫血会不会遗传给孩子。
又过了两个月,虞清晚的体重开始增加,随着肚子一点点变大,她的体重到达了人生中前所未有的巅峰数字。
她以前才九十斤不到,现在已经逐渐有了直逼一百的趋势,而且双腿时常浮肿。
孕期总是免不了胡思乱想,每次在卫生间里,她都忍不住盯着自己的腰看一会儿,想着明天的孕期瑜伽要不要多做半小时。
贺晟不知道她心里都在烦恼什么,还在担心是不是因为自己每天陪她的时间少,毕竟他们都没有父母陪伴,虞清晚白天的时候也只能一个人在家里,要么画画,要么照料花草喂喂兔子,做一些孕期适宜的运动。
晚上贺晟回来,照常帮她按摩小腿消肿。
灯光下,男人的手指修长骨感,手表还没摘,轻握着她的脚踝慢慢揉着,连按摩这种事做起来都有一种赏心悦目的感觉,侧脸轮廓深邃分明。
大概是快为人父,贺晟身上原本的戾气也不知不觉间被抚平了不少。
虞清晚抿抿唇,看着自己肿起来的脚踝落在他掌心,更觉得有碍观瞻,心里泛起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
夜里上了床,贺晟从背后抱住她,给她把被角掖好。
他放低声线问她:“最近因为什么不高兴,跟老公说说,别自己闷在心里,嗯?”
男人的语气温柔得不像话,让虞清晚的眼眶忽然又发酸得厉害。
“贺晟,你会嫌弃我吗?”
她最近的脸好像也胖了点,从前是有些病态的纤弱,现在脸颊多了点肉。
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又开始在脑袋里冒了个尖,她又忍不住去想,怀孕这段时间是不是成了他的负担。
静默片刻,贺晟从背后轻顶了下,让她感觉到身后那处硬邦邦的触感,声线有些发哑。
“这叫嫌弃?”
她掉一滴眼泪,他都恨不得把心掏出来。
生理反应证明一切,虞清晚顿时僵住了,黑暗中的耳根一点点泛起红,刚湿润的眼眶都止住了泪意。
贺晟轻笑了声,又毫不顾忌地轻佻道:“我哪天晚上没冲冷水澡?”
明明爱她都来不及,哪来的嫌弃。
被他这么混不吝地一打岔,虞清晚刚刚的伤感情绪全没了,红着脸道:“你能不能正经点。。。。”
“哪不正经了?”
贺晟的视线往下一扫,看见她睡衣领口不经意流泻出的那抹春光,眼眸轻眯了眯。
“是不是又大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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