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过了几分钟,赵宇杰和孙晓倩听见病房里传出来口哨的声音,冲进来,看见宁舒正在对着严乔的耳朵吹口哨。
那只白色的口哨是他送给她的,他说,只要她一吹响,他就会出现。
墙上的挂钟显示晚上八点整。
他们从来没听过这样的哨声,尖利、刺耳、悲伤、歇斯底里,像站在黄泉路口,对转身而去的那个人发出声嘶力竭的嘶吼。
三天来,她愤怒过、恨过、爱过、温柔过,唯独没有哭过。
她觉得自己没哭,视线却越来越模糊,整张脸湿了,把他垂在床边的手也打湿。
很快有护士赶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有些不耐烦地提醒道:“病房禁止喧哗,请保持安静。”
宁舒一边哭一边吹口哨,力气越来越小。
哨声突然停了下来,宁舒终于倒在严乔的病床前,昏厥过去。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昏倒,只记得做了一个长长的梦,梦见在永宁里的家里,严乔穿着她最喜欢的那件白衬衫,站在院子里一株枝叶繁茂的月季花前看着她。
她站在客厅门口,想朝他走过去,双脚像灌了铅一般,不管怎么使劲都迈不出去。
她看见他身后浮现出一片白色的天光,照得他身体轮廓几近透明。
她看见他对她笑了一下,转身往门外走。
她想喊他,张开嘴却发不出声音,像演着一出可悲又可笑的哑剧。
她眼睁睁地看着他打开黑色镂空雕花的大铁门,甚至能看清楚门上的棕红色锈迹。
他半只脚踏在铁门外面,回头看着她,像以前的每一次一样,微笑着喊了她一声:“宁宁。”
她依旧发不出声音。
宁舒猛得睁开眼,看见医院病房白色的天花板。
她从床上坐起来,低头看见左手无名指上戴着那枚粉色的钻石戒指。
她举起手,有些茫然地盯着戒指看,似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病房的门被从外面推开,男人走进来喊了她一声:“宁宁。”他刚做好声带修复手术没多久,没恢复好,声音沙哑得厉害,像风擦过粗粝的石块。
他身上穿着医院的浅蓝色条纹病号服,脖颈和头上缠着绷带,脸色依旧泛着苍白,行走的动作看起来有些吃力。
她张了张嘴,发现喉咙干哑,发不出声,跟梦里的场景一样。
她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的脸,觉得他陌生,像是初次见面。她反复穿梭在梦境和现实之间,分不清哪些是真的,哪些是假的。
直到他停在她床前,艰难的抬起手揉了了下她的头发,勾了下唇对她说:“哥哥还没破处,舍不得死。”
她这才确信他是真的活过来了,除了这种老畜生老流氓,一般人不会在快死了还惦记着这个事。
她大哭着扑向他,忘了他身上带着伤。
他也不觉得疼,任由她骂他打他。
他握住她戴着戒指那只手,放在唇边吻了一口,一双桃花眼微微弯了弯,眼底像盛开着一整个阳光明媚的春天:“我来娶我的小公主了。”
作者有话要说: 正文完结,可以写甜番外了。
需要给乔妹安排一下破处,这个男人整天说骚话,正文完结了还是个处。
预收文,《重逢之后》少年恋人,久别重逢,民警x街霸小老板。
礼礼的校园文《我的野蛮校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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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大家陪伴,祝宁宁和乔妹鱼水和谐,永浴爱河。
大家番外见。你是天才,网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