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如此一来,婉婉的名声必然也会受点影响。”安觅道。
若是薛家一直不出现,就如她在长公主府上说的,魏清婉就是为了摆脱渣男划伤脸,自请下堂的。可渣男出现了,魏清婉独自在灾年里行走的事就会摆到明面上来。
魏老太感激地握住她的手,“你做得很好,婉婉被抛下是不争的事实,咱只能在薛家把这事扯到名节上之前先让他们没法说。”
若是她在场脑子都转不到这么快,等薛家拿婉婉的名节添油加醋地说,他们到时是百口莫辩。
“打听到他住哪了吗?说了我要打断他的腿的。”魏老大狠狠砸了一拳在桌上,恨不能去把那姓薛的捶死。
“过两日吧。”魏景和说。
大家相视一眼,总觉得他们家老二在憋个大的。
说完渣男的事,又说起石虎要来提亲的事。
魏家二老和魏老大表情一致石化。
石虎?什么时候的事?
“我说那石校尉怎么最近跑魏家这么勤快,原来是看上婉婉了。“魏老太一拍腿,恍然大悟。
“这石虎是还在大溪村就接触了的,倒是个好的。”魏老头斟酌过后道。
魏老太就问魏景和,“他知晓婉婉身上发生的事吗?”
魏景和:“薛舒志出现的时候就是他护的婉婉。”
魏老太又问了安觅对石虎的看法,郎有情,妹有意,安觅当然是点头称赞。
在古代,男人不介意魏清婉脸上的疤,在知道魏清婉近经历了那么多事后,还能立即提出求娶已经是难能可贵。
魏家二老也认为石虎不错,等问过魏清婉的意思后,他们这里就没别的问题了。
当夜,等平安睡下后,魏景和和安觅说起从平安出钱买登报一事所得到的启发。
安觅再次惊于魏景和的脑子,也来了兴致,和他谈到很晚,最后还被他赖着一块歇下。
翌日,魏景和天还未亮就醒来,看到怀里的温香软玉,有些舍不得放手。就着明明灭灭的灯火看了眼她毫无防备的睡颜,乖乖巧巧的,像极了平安睡他怀里,抓着他衣襟的模样。
最终,他在她额上轻轻亲了下,才小心翼翼移开她,又看了眼床里边睡得香甜的平安,这才披上衣服回自个屋子洗漱。
早朝,魏景和毫无疑问又被狠狠参了一本,还被御史弹劾。
说他为官者竟然当街打人,打的还是一名举人,以权压人等等,其中跳得最欢的是那靖远候。
魏景和早就料到,他站出来,“臣并非以官身打人,而是以兄长的身份。家妹因他毁容,被他抛下,小产……在人吃人的灾年里,家妹能活着,除了她足够坚韧外,还因为支撑着她活下去的是想要与家人团聚,想要家人为她讨个公道。如今我只感谢老天让那人活着,不然这公道我上哪讨。”
“那是你一家之言,那举人也说了他是因为怀疑你妹妹得了瘟疫,为了保全父母才不得不出此下策,忠孝两难全。”杨御史说。
“如此说来,哪日事情到杨大人头上,杨大人也会为了孝而牺牲自己的结发妻子。有孝无情,值得称颂?”魏景和不闲不淡地问。
“你这是强词夺理。”杨御史道。
魏景和:“我做为兄长,只看到我妹妹被毁容,被抛弃在乱世里,被害小产。他将我妹妹害成这般,你还想让我体谅他不成?”
“此事是不能怪魏卿,魏卿也是护妹心切。当初魏卿可是说了,当官若是连为家人讨公道都不能,还不如回家种红薯。为这般小人辞官回家种红薯可不值当。”承光帝出声。
承光帝都这么说了,臣子们还能说什么。
就在大家以为这事到此结束的时候,魏景和再次出声,“皇上,臣要参礼部在科举选拔上有所欠缺。臣认为,我大虞再是缺人才,也断不能用人品败坏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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