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皇……
他第一次正视这个用红薯拯救大虞的男子,听说那什么土豆玉米,还有水泥也是这人做出来的。若他在位时遇上这么个人,何愁天下会亡。
“还有,这丹书铁券是魏卿用一个候爵给换的,谁若想要也可用同等功劳来换!”承光帝又声明。
他给出丹书铁券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有他说给加封魏景和候爵之位在先,再让人知晓魏景和用爵位给自己的妻子换了丹书铁券,臣子们就没那么难以接受了。
事实证明,果然如此。
而且,哪怕他开了这个先例,往后谁若想照做也行,用同等功劳来换。不过,这救世功劳从今往后,恐怕也就这一例了。
“来人,太上皇年事已高,需在宁和宫静心休养,任何人不得打扰。”承光帝负手而立,帝王气势在这一刻半点也没有收敛的释放出来。
这就相当于软禁了。
最后,长公主以谋逆罪被贬为庶人,流放三千里,太上皇被彻底软禁宫中,贵太妃以干政之罪被赐死。因为令牌的出现有一半是小郡主的功劳,便只被剥夺郡主封号,由她父族抚养。而瑞王经查清并未参与此事,或者说还没来得及参与,侥幸逃过一劫。
户部侍郎一家被当街追杀不是没人看到,虽没有对外公开此事何为,但皇上连夜便定了案,连太上皇都被软禁了,可见昨日镇国公和魏侍郎入宫当真发生了了不得的大事。
自然,臣子们也猜到皇上可能是担心太上皇复辟,想趁此机会将太上皇软禁起来。
这事一出,令人唏嘘,也给皇族宗室子弟敲响警钟。长公主说贬就贬,这还是亲妹呢,若是他们,岂不是没得情面可讲,还是夹紧尾巴好好做个人吧。
……
魏景和和战止戈出宫的时候天色还未亮,细雪纷飞,已有朝臣在准备去上朝的路上。
昨夜因为担心长公主或者太上皇还有后手,魏家人便决定先在镇国公府歇下,如今魏景和便同战止戈回镇国公府。
魏景和和战止戈在前院分开后,由丫鬟带到客院,见他伤着手还帮他打开房门。
因是连夜来投奔镇国公府的,家里的下人都让他们先各自逃命去了,如今在镇国公府也只有先前被派来报信的观言,他和战止戈进宫前特地将他留下来照顾家人。
魏景和此时即便是想找个人问平安和安觅的情况也不好问,便暂且按下内心的牵挂。这会时辰也不好去打扰他们母子歇息。
房门关上,魏景和知道屋里备好了热水,虽然外头下雪了,可身上奔波了一整日也出过汗,他实在无法忍受就这般歇下,便打算先去沐浴换身干净的衣裳。
毕竟是在别人家里,尤其刚经历过那么惊险的事,安觅也担心崽崽做噩梦,睡得也不是很熟。迷迷糊糊中,好像听到有水声。
她猛地惊醒过来,就着屋里快要灭了的灯盏,看了眼里面睡得香甜的崽崽,掀开被子轻轻趿上鞋,从枕头下拿起麻醉木仓往那边的屏风走去。
等靠近了,看到映在屏风上的影子,安觅一怔,目光看到屏风上面那件眼熟的官袍,瞬间放下心来。想来是因为这是在别人府上,在别人眼里他们是夫妻,就把他们安排住一块了。
在别人府上的确不好过多要求,安觅打算悄悄撤回去,就听魏景和呵斥,“谁!”
好吧,看来他也是没想到两人被安排一屋了。
安觅在跑回去装睡和出声以示存在之间犹豫了下,选择出声,“是我。”
刚起身披上衣服的魏景和一怔,走出屏风,便看到烛光下的安觅一身雪白里衣站在那里,少了层层衣裙,单薄的里衣勾勒出她的纤细曼妙,因为起得急的缘故,领口微微敞开,露出里面浅黄色的小衣。
魏景和眼神一烫,目光移到她脸上,见她披着一头秀发,拧着秀眉,正神色不满地看着他的伤口。
见她如此关心自己,魏景和心里暖暖的,看了眼伤口,带着笑意上前,“我已尽量避开伤口了,无需担心。”
男人刚洗澡过后,身上还带着热气,这一靠近,安觅感受得很明显,尤其他穿衣穿得匆忙,上衣都还是敞着的,露出结实精瘦的胸膛,上面还有水珠顺着往下流淌。
安觅觉得定是那扑面而来的那股热气把她的脸熏热了,她忍不住后退一步,手却被一把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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