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反应倒是让玛琭意外了,布尔珠难道真的不知道?还是说,她并不清楚佟妃想将蛊虫用在谁的身上?也是,这么重要的事情,佟妃肯定不会告诉一个外人。
“娘娘,奴婢真的不知情,也没有见过佟妃娘娘啊……”布尔珠回过神来,硬着头皮狡辩。
玛琭轻叹一声,看来这布尔珠是真的不会承认了,也是,这件事从头到尾都只是她的猜测,没有拿到确切的证据。
“既然如此,本宫就相信你一次。”玛琭露出笑容,布尔珠惊愕,德妃居然就这样放过她了。
她也不是笨蛋,很快就弄清楚了德妃的意图。既然佟妃将蛊虫用在贵妃身上,作为贵妃的死对头,德妃肯定不愿意多管,只怕还会幸灾乐祸呢。
想到这里,她不由松了一口气,只要德妃不追究,她就安全了。
玛琭确实是这个想法,虽然她不会对怀孕的女人下手,但佟妃收拾贵妃,她也不会圣母到去阻止。
至于贵妃能不能发现,从而揭穿这件事,就不是她需要考虑的了。
一直到几日之后,贵妃那边都没有任何动静,看来并未联系到蛊虫上,玛琭自然也不会好心的去提醒。
倒是宜妃那边,有事来永和宫找玛琭了。
“你说永寿宫中时而飘来药香,怀疑钮嫔生病了?”玛琭奇怪的看着宜妃,这事儿与她说什么?生病了就去找御医啊。
不过,想到那日自助宴时钮嫔的表现,确实像是生病了。再加上前段时间钮嫔就找她摘下绿头牌,只怕这病还不轻呢。
“那姐姐怀疑她得了什么病?”玛琭心说希望别是什么传染病。
宜妃笑的意味深长:“吃药未必就是得病了,也有可能是怀孕了啊。”
“啊?”玛琭一愣,难以相信的说:“不会这么巧吧?贵妃怀孕已是奇闻,钮嫔也这么巧怀孕了?”
宜妃笑着说:“怎么就不会呢?我最近有喜,吃了许多安胎药,对这药的气息很熟悉,钮嫔那边吃的与这气息别无二致啊。”
玛琭一脸赞叹,宜妃也是个敏锐又细心的人啊,居然连这药的气息都能准确分辨出来。
“如果是有喜了,倒能解释她这段时间的低调举动。”玛琭思忖片刻,才继续说道:“她往常得罪的人太多,肯定害怕有人趁机害她和腹中孩儿,所以才极力隐瞒着。”
宜妃似笑非笑看了她一眼,玛琭有些无语,什么意思,宜妃认为钮嫔防的是她?好吧,她与钮嫔确实积怨很深,但她也有自己的底线,不会对无辜的婴儿下手。
“姐姐告诉我这件事,是想让我怎么做呢?”玛琭问宜妃。
宜妃答道:“当然是彻底弄清楚了,万一她真的有孕,以后又出了问题,你作为掌管后宫之人,多少会受到牵连。”
玛琭点了点头,是有这个可能。
她叫来苑荷,吩咐道:“去将惠妃娘娘请来。”
苑荷应声退下,玛琭才继续说:“这事儿由我出面不太合适,我与钮嫔有旧怨,我若是带御医去查,她肯定怀恨在心,指不定还以为我别有企图呢。”
宜妃颔首赞同,是这个道理。
不多时,惠妃就来了,看见宜妃也在,不由打趣道:“你们这是在交流怀孕心得?把我叫来做什么?”
玛琭莞尔:“怀孕心得就没有,安胎心得倒是有一点,姐姐要不要听?”
“安胎心得?”惠妃一听还真有,于是好奇的问:“那你倒是说一说有什么安胎心得?”
“这事儿还得宜妃姐姐来说。”玛琭将事推给了宜妃。
宜妃只得将钮嫔的事从头到尾说了一遍,惠妃的脸色渐渐凝重起来,钮嫔也怀孕了?今年这后宫的女人怎么扎堆怀孕?
“这事儿我知道了,我这就去永寿宫确认一下,嗯,还得带上御医。”她了然地笑着,眸子里却透着一丝冷光。
惠妃带着御医去永寿宫时,钮嫔正在吃安胎药。听见宫女通报,她呛得咳嗽了起来,赶紧让人将东西收走。
“钮嫔妹妹这是生病了?怎么咳得这么厉害?”这事儿刚好给了惠妃借口,惠妃大步迈入后院,关切地问着。
“见过惠妃娘娘,臣妾没事,不过是喝水呛着了。”钮嫔行礼问安,一手捂着嘴又咳了两声。心里一阵纳闷,这惠妃无缘无故的跑这里来做什么?
余光看见惠妃身后的御医,她不由皱起眉头,目光也凶狠起来。
“喝水呛着?那钮嫔妹妹真是太不小心了。”惠妃一脸责怪地看着她,自顾自进屋坐下。
钮嫔没有办法,只好让宫女给她上茶水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