榆晚咬着牙,“沈执真不是个东西,感觉失恋也只有茶茶一个人在难过,他该干什么还是干什么。”
陈心意也恨的牙痒痒:“我真替茶茶不值,养条狗都比沈执有良心。”
茶茶从超市买完水果,看见她俩在嘀嘀咕咕,好奇地问:“你俩聊什么呢?”
“没什么!”
茶茶把香蕉分给她们,又问:“苹果你们要吃吗?”
榆晚立马举手,“要要要,我最近在减肥,不吃晚饭了。”
茶茶给她递了个苹果,说:“我今晚也不去食堂了。”
“你都这么瘦,还要减肥?”
“不是,我评上今年的三好学生了,一会儿要去会堂领奖。”
“有奖金吗?”
“没有。”
时间有点来不及,茶茶换了双鞋,背上帆布包,又匆匆出了门。
每个班级,受到表彰的只有一名学生。
茶茶上台领奖前,看见了沈执。
他站在人群之外,高瘦冷峻。
她默默垂眼,站在离他最远的那一边。
颁奖结束后,茶茶被沈执拦住了。
相顾无言几秒钟,沈执终于从裤兜里拿出一个很小的盒子,他抓过她的手腕,企图将小礼盒放在她的掌心,吐字道:“生日礼物。”
茶茶说:“不用了。”
她握紧手指,攥成拳头。
沈执似乎铁了心要她接受,一根根掰开她的手指,硬塞了进去。
茶茶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气的手抖。
她想要这些的时候,沈执不给。
她不稀罕的时候,沈执硬要塞过来。
茶茶是脾气好,不是没脾气。
她抖着手挥开他,发了疯一样将他塞过来的小盒子丢了出去,她抬起通红的双眼,咬着齿根,嗓音颤抖,“这是什么?”
不等沈执回答,茶茶边笑边自答,“是可怜我吗?”
被挥落的盒子里掉出一条星星吊坠。
那一刻的恨意足够逼疯一个正常人。
茶茶一脚踩了上去,她声音近乎有些崩溃,她嘶哑着喉咙说:“沈执,你知道不知道,就是因为你时不时给我一点甜头,才会让我误以为你爱我。”
她的脚底用力碾压着这根看似昂贵的吊坠,她说:“你以为我之前没感受到过你的冷淡吗?可是你多聪明啊,在我快要坚持不下去的时候,就往我嘴里丢两颗糖,把我骗的团团转。”
沈执沉寂了很久,他被一种近乎死亡的绝望所包围。
茶茶的话,好像在告诉他,他现在做的一切都很廉价很可笑。
这份迟到了心意。
像一种施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