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铭坦率地说,“我大学估计不上了,如果我爸妈想要我学点东西,可能也是去我叔那儿进修一段时间。平时忙着管东管西的,家里一堆破事,可能没?空再?体验现在的生活咯。”
两?月不见,他似乎成熟了些。
说的也是夏殊听不懂的话。
像是开玩笑般,他扭头看向?夏殊。
“你以后要是找不着工作,可以投靠我,我给?你开双倍工资。”
夏殊腼腆地挤出?笑容,“谢谢。”
话题聊到这,又僵住了。
夏殊不知该怎么接话,他说的话都太遥远。
估计秦铭也察觉到自己说的话太生硬,沉默了几秒。
他忽然又扬起笑容,看向?夏殊,目光灼灼。
“嘿,夏殊,我能跟你握个手吗?”
风吹过少女的校服裙,在长凳下?随意摇摆。
夏殊轻轻伸出?手。
秦铭利落地一握,却很紧很紧。
她甚至能感觉到那双手在微微颤抖,滚烫炙热。
倏尔,他松开了手。
如初见那般,冲她浅淡一笑。
“祝福你。”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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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黑板上的倒计时进入两?位数,气氛更加焦灼。
每个人都进入高考白?热化阶段。
陈欧铁打不变地抱着他的保温杯。
慢悠悠走?进教室,将教案往桌上一摆,用催眠的语调开始讲课。
偶尔看见有人犯困,他就拍拍黑板,扯一嗓子。
“哎哎,别打瞌睡啊。马上要高考了,你们还不认真学习,等?着高考完了再?学吗?”
春困席卷的日子,像医院打着的吊瓶。
每个人都悬着一颗心。
日子就这样有条不紊进行着。
夏殊也两?点一线,在枯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