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下时,夫妻俩都眼尖瞧见了他领口边缘若隐若现的吻痕。
对视一眼,汤雯目含欣慰,辜端义面色复杂。
见此他心知肚明,无需过问他与章雨椒是否复合,唯独关心,“公司那帮人没有为难阿恻吧?”
辜恻摇头,“有高秘书介绍,基本都有数了。”
“那就好,有谁敢给你脸色看,你都记着,等爷爷康复起来给他们好看。”
这话被汤雯敲打,“你就是这么带坏孩子的?老顽固。”
“阿恻,你别学你爷爷,他是太担心你受丁点委屈。”
“嗯。”辜恻倦沉沉,似乎在话题外,支声应了句。
公司事多一方面;令他患得患失的是,章雨椒自从飞回北城,就没再联系过他。
他不止一次懊恼,自己拿乔太过分,临别时为什么不凑过去给她抱抱?
现在好了,哪怕他打电话,对方也处于忙线中。
“我去找院长聊聊您的身体情况。”他撂下话没多待,起身去了院长办公室。
他走后,病房老两口长时间寂静无声。
终是汤雯先试探,“老头儿你都看出来了吧,怎么想的?”
因当年的事,两家交恶,多年毫无交集,朱朋吉公司每况愈下,自然也恨上了辜端义的睚眦必报。辜端义重病的照片,便是她买通辜家送餐的所拍,再扩散至网络。
怪不得,查出这件事时,辜恻脸色很差,久久沉默。
辜端义长吁短叹,频频摇头,“怪我、怪我,阿恻明明有情,我竟然把事情做绝。”
“能怎么想,阿恻喜欢的,我豁出这张老脸也得挽回雨椒的妈妈。”
“意思是她买通人的事不计较了?”
起初辜端义是预备彻底打压对方的,连苟延残喘的机会也不给。
辜端义不言语,汤雯以为他不松口,没想到,开口却是:
“就算这样,我们两家也难回到从前了吧?将来阿恻夹在中间该有多为难。”
他说着掀被欲下床,“不行,我得出院,去见见朱朋吉,把当年入股的事再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