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这件事很快就被揭过。
紧接着就是裴清宴被皇帝收养,带入宫中,至于是找人秘密训练还是什么的,没有人知道,也没有人敢去置喙。
宋安宁曾经也好奇过,裴清宴的生父现在在哪里。
可如今见到了,却没有一丝高兴,反而对裴清宴更加心疼。
裴清宴倒是看得开了,淡声道:“这十几年,我来找过他无数次,想要求证当年我母亲的真正死因,可没有哪一次是成功过的,那时候我很执拗,他不说,我便发火,可不管我怎么发火,他都闭口不言,现在想来,真是幼稚。”
宋安宁摇头。
她很想说些什么安慰裴清宴,可她什么也说不出来。
至亲之死,语言上的安抚都是苍白无力的。
切肤之痛只有自己亲身体会,自己方能走出来。
好在裴清宴现在已经想开了。
不去追求真相,活在当下便好。
可事实上,有时候真相不是他不想追求便可以不追求的。
有些东西一心想要知道的时候,怎么也无法得偿所愿,当他放下,反而会主动找上门。
一年后,裴清宴与宋安宁在青州成亲。
他没有回京城,就在青州宋家的对面买了一所大宅子,成亲除了宋家的亲朋,也只有他的一众朋友和属下。
太子原本想来贺亲,只是听说皇帝的身体不大好了,而且京中事多,他走不开,便没有来,托了身边的亲随送来贺礼。
裴清宴自是高兴。
不过,就在他们成亲后的第三天,就听说皇帝垂危,这次恐怕是救不回来了。
裴清宴的心情十分沉重。
原本被新婚所带来的喜悦也一扫而空。
宋安宁看得出来,他还在乎老皇帝。
毕竟,不管老皇帝有再多不是,从舅舅的角度上,他对裴清宴不错,还有养育教导之恩。
于情于理,在这个时候,裴清宴都应该回去一趟。
于是,宋安宁轻声劝慰裴清宴。
裴清宴自然也知道。
只是他有些担心。
“宁儿,你愿意跟我一起回去吗?”
宋安宁一愣。
不过新婚燕尔,她确实也不太想和裴清宴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