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年轻人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说:
“五磊山有疑似妖物现身,还有呢?要近些时日发生的。”
“呃,这个。”
老头吞了口烟圈,又抓了抓所剩不多的头发,冥思苦想也想不出有什么值得关注的灵异之事,这让年轻人有些失望,正欲散去小结界,却又听老头猛地拍了一下大腿。
老卒像是想起了什么,说:
“有的!就在七八日前,有件怪事。”
“嗯?”
年轻人眨了眨眼睛,停下动作,说:
“老丈说来听听。”
“老头子我也是听村中商贩说闲话的,他们走南闯北,见得多些。”
老驿卒先头一句,撇清责任,这才抽着烟,说到:
“说是余姚那边,距离本村也不远些,七八日前,突有大雾笼罩城池村落,持续了整整大半天这才散去。
说是那雾也怪的很,风吹不散,人入其中,便是如进了夜里,不说是伸手不见五指,但隔得远过几尺,便什么都看不清了。
还有商贩拍着胸口给老头我赌咒说,他在雾中行走时,还见了如豹子一样的怪物身影,但也是眨眼就过。
大伙都说他是发了癔症。
毕竟这个时节,有大雾也不少见,只是足足持续半日,就有些奇异了。”
“余姚”
年轻人眯起了眼睛,似是细细思索,几息之后,他又问到:
“老丈可知本地附近义庄,有闹鬼之事?”
“有的,这个是真的有。”
听到年轻捕头谈起此时,老头是唉声长叹,如倒苦水一样,对年轻人说:
“这几年里,闹鬼之事多得很,不只是本地几个村子,老头我年前往宁波府去述职一趟,说是那城中亦有鬼神之说,幸的天童寺大禅师镇压,才不出乱子。
但宁波府有大师,我这小村落中,又哪里寻得真人?只能往朝廷报备,有墨家符师来过几次,也不能说他们办事不得力。
只是光是治标不治本,每次都是只能维持数月安宁,但随后便又有生魂怨灵现身,好似打杀不绝。”
老头长叹了一口气,对年轻人说:
“老头也问过那些符师,他们也没太好的办法,只是说灵气复苏,天下各处都有此类事物,又说断绝不得,只能慢慢适应。
好在只要不去撩拨,那些鬼物也不伤人的,还有些新丧家人的人,专门前去祭拜它们,但鬼物又无神智,哪来回应?”
话说到这里,老驿卒看了一眼眼前年轻人手中黄符,他想了想,便大着胆子问到:
“捕头,老头子我看你乃是有本事的人,也不敢多求,只是想问问,如我这般老者,若是殒身之后,莫非真要化作鬼物,不得安宁?”
他也是垂垂老矣之人,看得出来,他也在担心自己身后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