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冤冤相报何时了?
以他一身通天技艺,若不重回墨门,实在是太浪费了。”
“那人是个疯子。”
沈秋叹气说:
“我只能尽力,却不敢打包票。
他那脑子里装的东西,绝非寻常人可以理解,钜子和墨门对我相助甚多,我愿意牵线搭桥,但能不能成,还要看你们之间接触。”
“这就够了。”
墨黑轻笑了一声,如释重负的说:
“其实师兄和师父之间的恩怨,看似私人矛盾,却更像是墨家理念之争,师父和我走传统,以禁术强化自身。
而师兄走的外物之路,誓要做出冠绝天下的傀儡灵物。
这一内一外的理念争执,早在千年前就已有端倪,但这理念之争,却不会伤我墨家元气,若能兼容并蓄,才能让墨门长足发展。
有竞争,才有动力,否则这天下事,就是一潭死水。”
“你倒是看得开。”
沈秋赞赏了一句,感觉宝船开始下降,便知已到仙池之上,他这一趟远行的终点,也终于到了。
十几息后,沈秋带着穿着绒毛大氅,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瑶琴,从宝船悬梯走下,在这极端严寒中,看到了如一潭黝黑宝玉般的天池,以及那山门大开的仙池宗门。
在玉阶之上,穿古怪黑衣的张莫邪,和打扮的如花儿般艳丽的夫人,正在那里等候,在那里迎接沈秋和他夫人到来。
至于此地真正的主人,昆仑仙池的苍岚真人,却不见了踪影。
“你这一路,闹得动静大。”
待沈秋走上玉阶,张莫邪佯做不满的说:
“把个西域弄得天翻地覆,连我这坐于山上的世外野人,也听到些事情变化,当真是为了自家妹妹坐稳天下,这是亲自操刀下场。
连点高手的脸面都不顾了吗?”
“可不只是为了青青的王座稳固。”
沈秋也不生气,而是理直气壮的说:
“更多的是,是给你张莫邪收拾烂摊子罢了。
待我离开时,任叔还问,什么时候把你也送入武境,与他们那些老伙计相伴呢。”
张莫邪撇了撇嘴,挥了挥衣袖,不回答这个问题。
他对沈秋微微俯身,说:
“我家傻儿子那事,谢了。”
“无妨,反正他去那边,也不是享乐。”
沈秋虚抚一记,又看向眼前这巍峨的建筑,他说:
“走吧,进去看看,咱们边走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