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以前还只是一个成绩好的女同学而已。
这一路,大家总结经验,吸取教训,为后面阶段的情况做准备。
蔡解放也说:“这次你们露了财,估计是因为打电话那事儿,往家里打电话,还打那么长时间,别人都会怀疑的。”
这么一说黄奇胜也认同:“第二次打电话的时候,那姓金的两个人就跟着咱们吧?我恍惚听到一句,打电话太费钱了。”
这让金丽儿兄妹有点不好意思,毕竟这钱都是邓秀宁在承担的。
李晓红也说:“第一次打完电话出来,咱们还在门口碰到吴德鑫呢!那个时候他应该就有了歹心了。”
现在回忆起来,那些事情并不是都没有苗头的。、
好在大家这次没有特别大的损失,只能说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到了东北,这边的天气越发的寒冷,用金丽儿的话说:“我觉得我的骨头,就像那冻脆了的铁似得,再硬也能掰折了。”
饶是如此,大家也没猫在室内,而是常找机会出去玩。
而邓秀宁和蔡解放两个人,还有另外一个目的。
这一天,外头已经冷的刺骨,地上的冰也是厚厚的一层疙瘩,天上却挂着明晃晃的阳光,可那太阳却像个装饰物似得,一点温暖的感觉都没传递出来。
邓秀宁和蔡解放出了门,来到了这家苏联式的餐厅,见一个人。
外头都是冻得缩手缩脚的,裹得像熊一样的行人,这餐厅里,却都是衣着鲜亮,仿若置身春天的客人——餐厅内的暖气太充足了。
两个人只要了水,坐了一会儿后,等的人就来了。
“嗨呀!秀宁啊!伯伯可没想到你会跑到这边来啊!从你家到这儿,可是穿过了整个中国吧?你可真能跑!”金振汉离几个人还几米远的时候,就笑着说。
邓秀宁问好说:“金伯伯好,这是蔡解放你还记得吧?”
“记得!怎么会不记得?你们两怎么现在还凑一块儿呢?”金振汉有些好奇地问。
邓奎先调去了南边,而蔡政委开始往军区调动了,蔡解放也应该在军区的大院里,两个人也难凑一块儿去才是啊。
邓秀宁说:“您别管这些事儿,我们爱凑一块儿凑一块儿。”
金振汉一点也不生气,直接哈哈笑起来,一边笑还一边用手指点着邓秀宁:“你呀你呀,还是那么牙尖嘴利。你爹没愁这个事儿?”
恰好服务员过来递餐单,这个话题就被打断了。
点餐时,金振汉还给两个人推荐了一下食物。
点完后,等上餐时,金振汉又问起了邓奎先的情况,邓秀宁说:“您也是部队内的肯定也知道,你们打仗的那些事儿,我们家属肯定一点都没法知道的。我只知道我爹去越南了,至于他在哪个战场哪个阵地,打了几场赢仗,我是一点都不知道的。”
金振汉点头:“你说得对,是我白问了。唉……你爹那小子真是好运气……我还以为这边会先有情况呢,没想到那边倒是先有了机会。”
邓秀宁抿了抿嘴,没说什么不希望自己爹去打仗之类的话,他们这些军人,大概是不乐意听的,一一个都恨不得身先士卒,为祖国为理想去前线拼杀呢!
“我爹这仗还有得打呢!至于这边,看着情形,也不大太平,你们做好准备就是了,说不定老毛子什么时候就忍不住了。”
自家爹那仗要打好些年,而这东北,也会和老毛子那边起冲突,邓秀宁只有一点模糊的印象了。
金振汉听了倒是眼睛一亮,说:“之前做邻居的时候,你爹就和我说过,你在这种事情上挺敏锐的,你这话,我信了!哈哈……”
他们日夜操练,可不就是为了那么一天么?
一直到吃的东西上来,差不多十分钟的时间里,金振汉一直在不停地聊打仗的事儿,根本没想过别的东西,连他新娶得媳妇提都没提。估计在他心里面,这些东西都不怎么占位置。
于是。邓秀宁主动提起了金建国兄弟两,说:“我们在北京的时候,遇到金建国和金援朝了,还在同一个院子里住了一段时间。”
金振汉丝毫没有意外的样子,还一边吃一边说:“是嘛?我只知道他们两去搞大串联去了,去哪里了就不知道了。两个臭小子,出了门,也不惦记着给老子来个信什么的,真是白养了两个崽子了。”
看他的样子,估计是一点都不知道,兄弟两对于他这个父亲的憎恨和厌恶,还只当是孩子调皮,越长大越不好管了。
“能够从你这儿听到他们的消息,知道他们都平安着,都好着,我这心里也安心一点了。”说这话的时候,金振汉一点都没有虚情假意的意思,显然他是说的真心话。
邓秀宁突然发现,其实在对这段父子感情的看法和想法上,双方的感受和想法差别十分巨大。
“是的,他们两和我是在长城上遇见的,后来就一直跟着我,也参加了一些活动之类的……”邓秀宁越说,就越觉得有些说不出口,有些不忍心伤害或者刺激到,金振汉这个还有些浑然不觉父子裂痕有多大的长辈。
见邓秀宁似乎有些说不出口了,蔡解放干脆帮着她,把事情说了出来:“他们兄弟两,联合外人,差点把秀宁和她同伴们都给坑害了。”
金振汉愣了愣,问:“什么?怎么回事?”
蔡解放看了邓秀宁一眼,然后把金建国兄弟两和吴德鑫一起,给邓秀宁几个人下了迷药,差点害得她们女孩受辱,集体失财的事情说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