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皮制成的包。
雨衣包的很好,包没有湿,女人打开那个包,里面有一个文件夹和几个馒头。
女人指尖颤抖着打开文件夹,把里面的东西全部拿出来,放到茶几上。
一份订起来的,纸页泛黄的文件,还有两封信。
一个写着“致萝萝和小行”,另一个写着“卿儿亲启”。
云卿双手捂着眼睛,跪坐在茶几旁边。
男人冲好退烧药,出来便看到这一幕,快步走过来,把杯子随手放在茶几上,紧张地问:“怎么了?”
云卿把手放下来,语气很疲惫。
“你看。”
伸手从茶几上拿起那封信,把正面对着男人。
“这信,怎么了吗?”
“这是我哥写的。”
男人惊讶地一把拿过那封信。
“你哥什么时候写的?”
这是他也看到了茶几上的东西。
“这些……”
“那两个孩子是我哥的孩子,这些东西是他们带来的。”
云卿指了指团的雨衣。
男人此时也想起来了,叹了口气,把信放回茶几上。
“我去给他们喂退烧药,你看看吧。”
云家的事,不刻意瞒着他,不代表他什么都知道。
这些事,只能让云家自己来解决,外人无法插手。
云家的复杂,不是外人能懂的。
男人的脚步声渐渐远去。
云卿拿起那封信,很慢很慢地拆开。
字迹有些潦草,似乎是因为写的太急。
卿儿:
十年了,我还是出现了。我本来以为,我失踪了,他们就不会再揪着我们不放,可惜,我们还是被找到了。
我也释怀了,若是我们夫妻两人就这样离去,也并无不可,然而我们还有两个孩子,他们还没有长大,还没有看过外面的世界,跟着我们在那个地方躲藏了七年,对外界充满了憧憬与希冀。
虽然外面的世界其实没有他们想象的那么美好,可是,他们终究还是要离开这里,不管我们出事与否。
云家血脉,就算遇难,也要浴火重生。从前我只想着逃离云家,逃离那一切,而这么多年来,我也懂了,生在云家,就有背负云家使命的责任,这是一种神圣的传承,云家面临的一切,都要云家的每一个人共同承担。
云家塑造了我们,云家是孕育我们的母亲,我们享受了云家带给我们的一切,就要承担云家的灾难。
从前的我太不懂事,甚至不如你一个妹妹,我做了太多错事,对不起云家,对不起你,对不起爸妈。我在这里悔过请你代我,向云家虔诚地悔过。
卿儿,当年的事,不要再介怀了,原谅我,好吗?若有来生,愿我们生于平凡人家,我会当一个好哥哥,而不是任性地像个孩子。
我的两个孩子,就托付给你了。
最后对你说一次,对不起,以及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