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母女逃了,顾忌陈娇的名声,王慎没有再做什么。
他更发愁他与陈娇。
整个下午,王慎都闷在书房,傍晚陈管事从西跨院端来饭菜,王慎也没怎么动。
天黑了,王慎躺在床上,渐渐入睡。
可能是日有所思,也可能是体内残留一些药性,王慎竟然梦到了白日发生的一切,只是梦里他意识清楚,陈娇所说的都一五一十发生了,柳氏母女下药,陈娇及时赶来。但陈娇没说的,王慎居然也梦到了,梦见他将陈娇压在床上,陈娇宁死不从,他只好逼迫她用另一种方式帮他。
梦是那么清晰,王慎强迫自己醒来,未果,于是他眼睁睁看着陈娇一边哭,一边受他欺。辱。
终于醒来,王慎出了一身汗,被子里一片狼藉。
王慎握紧了双拳。
他该怎么做?
欺了她,该负责的,可陈娇撒谎,她努力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为的就是不想他负责吧?也是,她怎会愿意?他的年纪足够当她的父亲了,他曾经的未婚妻一家还因他被恶人残忍杀害,她那么年轻美貌,大可以再嫁个如意郎君,何必留在他身边担惊受怕?
漫漫长夜,王慎再也无法入睡。
。
陈管事重新物色了一个厨娘、一个烧火丫头。之前的柳氏母女只签了长工契,这次陈管事让新的厨娘、丫头签的卖身契,吸取柳氏母女的教训,陈管事挑的新厨娘是本地人,家里有仨儿子要养,料她不敢谋害主家,烧火丫头才十二岁,长得又黑又老实,一看就不是敢存爬。床心思的。
尚书府迅速恢复了平静,反正知道此事的本来也就只有王慎、陈娇父女。
过完节,陈娇继续编书,但一连三日她都没有见过王慎,据长福说,王慎最近很忙,每天都是快一更天的时候才回府。就在陈娇担心王慎是不是察觉了什么时,这日傍晚,陈娇整理完手稿走出书房,就见王慎从影壁后绕了过来,男人一袭紫色尚书官袍,腰系锦带,修长挺拔。
目光扫过他衣摆,陈娇鬼使神差地想到了王慎衣下的情形,那架势,与他偏瘦的身材不太匹配。
幸好陈娇经历的多,才没有因为这个不合时宜的念头露出什么神色异样。
她跨下台阶,待王慎走近,陈娇像往常那样微笑着欠身行礼:“大人回来了。”
王慎微微颔首,看着她发间的簪子道:“这几日刑部繁忙,耽搁了,手稿写的如何?”
相当于解释了他避而不见的原因。
陈娇听他语气与平日没有不同,彻底松了口气,她为他编书,并非为了自己的名字与他一起流传千古,而是为王慎破过的那些案子着迷。尚书府的日子本就枯燥,若因为一次尴尬丢了这份差事,陈娇会很遗憾。
“写了些,大人今日要看,还是明日再说?”
“今日罢,我去更衣,你在厅堂等我。”
王慎说完,自回房间了。
陈娇重回书房,取了新写的几页手稿,乖乖地去厅堂等候。
长福在院子里待着,厅堂一片安静,陈娇站在北面的椅子旁,想到王慎在里面更衣,她渐渐走神。与他做了那么亲密的事,陈娇不可能一点想法都没有,尤其是王慎意乱情迷时口口声声唤着她的名字。
他,心里有她吗?还是身边只有她一个貌美的女子,他身中迷。药,无意识才叫的她?
陈娇无法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