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不是那么紧急的事情,他的心情当然就放松了,这一放松,人类共有的八卦本质,也就跟着回来了。
江遂:“你就告诉我,你到底知不知道。”
何云州流连花丛多年,他自然知道,而且方法有很多,但是,他觉得那些对江遂都没用。
江遂年富力强,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他的追求者可以从京城排队到直隶省,其中不凡大胆者,江遂这些年拒绝的人,组合起来都能成为一支精英军了,但他以前从没问过何云州这个问题,由此可见,这一次的追求者,很不一般。
何云州彻底放松下来,本性立刻回归,他勾起桃花眼,矜贵的笑道:“方法倒是有,但是,我不确定能管用。”
江遂抬起下巴,“你先说。”
“第一种,自毁形象,他喜欢你什么,你就往相反的方向去,他最讨厌什么,你就做什么,长此以往,他的喜欢就被消磨掉了。”
江遂沉吟片刻,卫峋喜欢他什么,他不清楚,但他知道,他俩之间的过往是卫峋喜欢上他的基础,如此一来,他需要打破过往。
……十一年细水流长,这是一朝一夕能完成的事?!
就算他完成了,到时候卫峋不喜欢他了,肯定也开始讨厌他了啊,到时候搞不好他的小命都不保了。
江遂默,“不行,换一个。”
何云州笑笑,“第二种,告诉他你已经有心上人了,但是多数情况下这句话的力度都不够大,最好能让那个人直接看到,你和你的心上人蜜里调油的样子。”
江遂没忍住,瞥向何云州。
轻咳一声,何云州补充道:“别用这种眼神看我,没说一定来真的,逢场作戏也行啊,找个知根知底的人跟你演一场戏,不就行了?”
好像可行,江遂在心里搜罗可以帮他的人选,思来想去,只有一个江四符合。
但是江四卫朝第一花魁的名声早好些年就已经打出去了,要是让人知道摄政王和花魁有一腿,他自己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何云州看他一脸便秘的样子,好心提示道:“不一定非要女人,男人也行,男人的效果还能加倍。”
江遂又默,如果对女人,确实效果加倍,但对卫峋,只能让他觉得,自己还有希望。
而且,卫峋那个人精,想骗过他实在太难了,他又不能假戏真做,看来这个方法也不行。
江遂越发觉得前路黯淡无光,他叹了口气,“不行,再换一个。”
何云州想了想,“那就第三种,找个人去勾引他,他破功了,你就自由了。”
这回江遂连想都没想,就直接皱眉拒绝,“你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办法。”
何云州:“……”
这是多好的办法啊!那些青楼的女子如果对他缠的狠了,他就找一个又有钱又年轻的公子过去,不出十天,原本口口声声说非他不嫁的姑娘,已经倒在了另一个人的怀中。
何云州抽了抽嘴角,不过还是任劳任怨的,继续给江遂出谋划策,但不管他说什么,江遂的回答都是不行。
要么用不了,要么江遂不想用。
说到最后,何云州轻轻的叹气,“那人有多喜欢阿遂你,我没看到,不过你有多在意那人,我可是看见了。”
江遂立刻抬眼。
何云州耸了耸肩,他拿起茶盏,喝了口茶,润过嗓子,他反问:“不是吗?你不想伤害他,还不想算计他,你想让他开开心心的被你拒绝,对你死心,这世上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又叹了一声,他继续道:“反正呢,我知道的都已经告诉你了,你自己斟酌吧,只一句话,别拖,一定要快刀斩乱麻。”
说到这,他撩起眼皮,黑沉沉的眸子注视着江遂,“记住了吗?”
他的目光中带有警告,江遂抿了抿唇,点头道:“放心,我一直记得。”
忽的,何云州又笑了起来,他天生是一张多情的脸,明明已是深秋,但他一笑,仿佛春暖花开,芬芳将至。
“别怕,挨个试,总有一个管用。不过,”何云州的声音顿了顿,“阿遂啊,这世上也有一些人,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死心的,但没关系,他们如何做,是他们的事,与你无关。”
“对吗?”何云州眼中含笑,将倒好的茶推到江遂面前。
望着尚在冒热气的茶水,江遂伸出双手,轻轻捧住茶盏的两侧,他垂着眼,慢慢的、又重重的嗯了一声。
作者有话要说:卫峋:所以老子最不喜欢的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