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峋听到这话,不禁若有所思起来。
这算是隐晦的恃宠生娇么,知道用别的话劝他不管用,于是,他拿自己当借口。
低笑一声,卫峋答应道:“朕心中有数,阿遂放心。”
吃过饭,陆陆续续有人来求见卫峋,想要关心他的伤势,别人来了以后,江遂就走了,他觉得自己不能在一个地方停留太长时间,不然他怕自己坐下,就再也站不起来了。
强打着精神,江遂压制住打呵欠的想法,在外面用目光搜寻了半天。
终于,他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刚走过去几步,那个人就回过了头,见他走来,他沉稳的一笑,停在原地,安静的等着他。
重逢许久,直到现在,两人才能松快下来,说几句家常话。
江遂上下打量一番顾风弦,“你黑了。”
顾风弦同样打量一番江遂,“你头发少了。”
江遂:“……杀人诛心。”
顾风弦:“彼此彼此。”
两人沉沉对视,突然,各自展开笑颜,爽快的笑了几声,他们转过身,一起往河边走去。
河边人少,此时的顾风弦已经脱去了那身沉重的铠甲,他说道:“我刚回来,就看到如此惊险的一幕,看来我不在的这段时间里,摄政王过的十分精彩。”
江遂意味不明的笑了一声,“你没回来前,我过得倒是很平静,你刚一回来,平静就被打破了,不如你再离开个一年半载,我看看会是什么情况。”
顾风弦瞥了他一眼,“还是一点不饶人,跟以前一样。”
顿了顿,他问道:“京城有没有发生什么事?”
京城要是真有大事,顾风弦早就知道了,他这么问,是想问一些暗中的事。
江遂摇头,“没有,还是老样子。”
“你的旧疾怎么样了,有没有再犯?”
江遂不禁笑了一声,顾风弦奇怪的看着他,江遂收敛起笑意,继续摇头,“没有,早就好了,不会再犯了。”
嗯了一声,顾风弦又抛出一个问题,“阿追还好吗,他还是不愿意出去?”
江遂点点头,“你也知道,他就是那样。不过,他的文章写得越来越好了,整日待在家中,也不耽误他的学识和见识精进。”
顾风弦有点惊讶,但也不是太惊讶,毕竟很早之前他就知道,江追也是个难得一见的才子,只是有些可惜,江家两个男儿,竟然没有一个继承江不留的衣钵。
两人继续往前走,但是顾风弦已经不再问问题了,江遂等了好长时间,发现他真的不打算再开口,沉默片刻,他只好自己提起来。
“姐姐这些年没什么变化。”
顾风弦一愣,猛地转过头。
江遂好像没看到他眼中的惊愕,只自顾自的说道:“这样说也不对,变化还是有的。别人都是越活越老,但我感觉,姐姐是越活越年轻了,她如今的模样,就跟她十四岁、还在家中时一样,大概是脱去了那些华丽的衣服,不再浓妆艳抹,所以她又像一个小姑娘了。”
江遂本来想说未出嫁的姑娘,但话到嘴边,还是改了口。
顾风弦哦了一声,过了小半天,他才问:“你,去看过她了?”
江遂神色自然的说道:“是啊,两个月前去了一次,上个月,我又去了一次。”
这下顾风弦是彻底震惊了,“你竟然没被她赶出来?”
“没有。”江遂回答的言简意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