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誉又开始搜,新西兰登记结婚的事,发现那边刚好环境很松。其实他打听很久了,一开始觉得荷兰、英国都不错,如果刚好要去新西兰,去那边也不错。
把车停到了机场停车场,程誉还等了一会儿,知道他飞机落地了,就下车去出口接人。
很快把人接上车,薛宥卡在车上看见了白玫瑰花束,问他,程誉说路上随便买的,接着把花塞他怀里,发动汽车问:“你想去新西兰做什么?”
“我听同事说,那边牧场很漂亮,还有温泉,可以坐滑翔伞,还可以跳伞……不过跳伞我们就不用去了。”
“跳伞为什么不可以去?”
薛宥卡瞥他一眼:“还要我提醒你你有心脏病吗?”
“…不用了,”程誉又问,“那你没有别的想做的吗?一个月的假期诶。”
薛宥卡不准备现在就告诉他,这是他特意准备的礼物,反问道:“你有没有特别想做的?”
“那个教堂,你说的那个,可以看到天蝎座流星雨。”
“嗯…那就去看流星雨。”
程誉不知道怎么开口,拐弯抹角地问:“哦对了,你那个前老板,ohio州来的那个。还有联系吗?”
“你说bruce?没什么联系了,上次发邮件在半年前。他好像离婚了……怎么?”
“……没什么,”程誉拐弯上高架,目光凝聚在前方,只用余光扫他,状若不经意地问,“想不想跟我回家,我妈一直想见你,还问了我,说什么时候结婚啊,我说你忙,没时间。”
薛宥卡就看着他,眨了下眼。
程誉表情有些不自然,继续说:“我的意思是,我看新西兰风景不错,干脆、要不然,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们就去结婚,嗯,登记一下,然后在你说的那个教堂,在天蝎座流星雨来临的那一天举办婚礼。”
薛宥卡又眨了眨眼。
“所以给我买花,是求婚的意思吗?”
“…我随便买的,也不是随便,不过你花都收了,不同意也得给我同意,”程誉开始摸兜,“我也不是什么都没准备,你等等啊……”
薛宥卡就看着他单手摸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摸兜,掏了个什么东西出来,结果前面车子急刹,弄得程誉也跟着刹车,手一抖,东西掉在座椅缝隙里。
程誉骂了句脏话,尤其是摸了摸发现戒指彻底陷入缝隙找不到了时,打开窗户骂前面的司机:“你t会不会开车啊?!”
“对、对不起哥们,新手。”
程誉开着车离开。
在路旁临时停车位上熄火。
“你买的什么?”薛宥卡似乎猜到了,但故意没有说,跟他一起扒拉座椅找戒指。
程誉找了半天,汗都下来了,好不容易找到一个给他:“戒指……妈的不管了你先戴上,还有一个我再找找。”他把光洁的铂金戒撸到薛宥卡手指上,努力找剩下那个。
“你什么时候买的?”薛宥卡低头看着自己的无名指,拿着手机手电筒打光。
“买好久了……”程誉终于在座椅底下找到了另一枚,递给他,伸手,“你给我戴上。”
薛宥卡慢慢地给他戴到了底,听见程誉的声音:“戒指都戴了,花也收了,你要再不乐意,我就要使出绝招了啊。”
薛宥卡问:“你绝招是什么?”
“你想听什么歌,我给你唱。”
薛宥卡说我愿意。
程誉:“王菲的?”
“不是…我是说,我挺愿意的,你说的我都愿意。”
金色的夕阳穿透挡风玻璃,渡在程誉的侧脸上。在世俗的潮浪里,程誉是他迎面而来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