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您在盛氏集团的资金总账,希望您能看一下,”艾可说。“至于盛氏集团推进项目的具体事务,还希望您不要介入。”
袁彻宇接过文件夹,说:“看来……盛总是下了自己的决定了。”
“是。”艾可说,“但是,盛总说,只要您答应他一个小小的条件,他可以继续允许您活跃在c市的商圈。”
袁彻宇耸耸肩。
“不必了,”他没有一丝犹豫的回答,“钱够苏叶花,够给孩子买奶粉就够,其它再多也都对我没什么意义。”
他说:“我当初愿意加入盛氏,的确是因为你们开出的条件对我十分有吸引力,而且也在我当时的计划之内。但是,现在,我不需要了。”
艾可按住即将被袁彻宇翻开的文件夹,问:“袁先生,难道就不想知道,盛总开出的是什么条件?”
苏叶靠在袁彻宇的肩头打了个哈欠。
袁彻宇立刻转头问她:“怎么了?困了?是不是昨天晚上照顾我没睡好?”
年羽瘪嘴,年彬把头埋在玫瑰花里偷笑。
其它在场的人瞬间大跌眼镜,一口白牙齐刷刷被酸掉。
不是吧,昨天晚上照顾他……他一个成年男人能被怎么照顾?堂堂盛氏集团首席执行官公然成为在机场斩单身狗示众的监斩官。
袁彻宇捋捋苏叶散落的头发,说:“没事,等上了飞机再睡。”
苏叶明显是没反应过来,小猫似的“嗯”了一声,然后又点了点头。
艾可咬唇:“槽!苏叶,算你狠!”
……
豪华别墅的客厅被装修成音乐大厅的巴洛克风格,只有这样才能激发出像刘天华这样的世界级音乐家的创作。
他的客厅中还摆满了来自世界各地的名贵乐器,其中价值最高的莫过于那把千年月琴,历经千年洗礼仍光洁如新,琴弦轻轻一碰便流出天籁之音,曾有人出价千万,刘天华也未曾心动。
“老刘啊,那月琴在你这里也是够长时候了,该我拿走了吧?”男人发间斑白,看样子与刘天华年龄相差不大,正坐在沙发里,手中滚动着古玩核桃,。
“达方,咱们风风雨雨这么多年,还分什么你我?”刘天华举起酒杯打着哈哈。
“你什么意思!”达方正襟危坐,手中的核桃几欲碎裂,“你这是打算独吞?”
“呵,要不是我,这把月琴能成世界级的古董?”刘天华满不在意,轻轻嘬了一口红酒,醇厚的香味萦绕舌尖。
达方将手中的核桃猛地掷出去,声色俱厉地吼道:“咱俩都知道这把月琴是怎么来的,你想独吞?老子跟你鱼死网破!”
“鱼死网破,就凭你现在?”刘天华不屑一顾,“它的证书署名是我。”
达方跌坐在沙发里,胸腔因为怒意剧烈起伏着,眼前微微有些模糊起来。
男子音色清脆,如同那弹起来古韵醇厚的月琴。
达方朝声音来处望去,发现原本存放月琴的玻璃橱窗内盘腿坐着一位长发男子,男子头上一对奇怪的牛角,杏眼樱唇,正玩味地看着自己。
“你就可以得到你想要的。”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奇怪的蛊惑,在不断的挑逗着那根最愤怒的神经。
“,是会杀人的啊。”橱柜中的男子低声笑起来,却是足以绕梁三日的悦耳之音。
男子穿过面前的钢化玻璃走出来,恍若无物。
茶几上的几本杂志已经沾染上血渍,其中一本散开着,广告页挂着一张四合院的照片。
机场候机大厅的座椅统一沐浴在从玻璃窗外投射来的光亮中,飞机起飞降落的声音不绝于耳,广阔的大厅里人来人往。
苏叶和袁彻宇挥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