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蔓一拍手:“所以唐阿姨家的照片,也是何书记拍的?”
不过刚刚黎言之说他们以前是旧友,如果还一起合作过,那拍照片很正常,可祁蔓看到那张照片总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她分析不出来,干脆把问题交给黎言之。
黎言之坐在她身边,思绪很乱,她没想过唐韵家的照片是何苏元拍的,还有她父母,和何苏元的关系也这么要好吗?何苏元以前只是审核项目,拍照这种事情,显然私交甚好,可她却没调查出来,是有人故意抹掉这部分痕迹?
为什么要抹掉?是谁抹掉的?黎言之秀眉越拧越紧,她偏头刚准备和祁蔓说话就看到她合眼浅眠,呼吸平稳,显然已经睡着了。
连妆都没卸掉,足以证明她累极。
祁蔓今儿肯定累,那么多客户,还有个黎穗,她来之前居然只想那种事情,黎言之心头涌起浓浓歉意,她扶祁蔓身体躺自己腿上,双手帮她把秀发打理好。
看着祁蔓精致五官,黎言之想到她刚刚说的照片事宜,她琢磨半晌从风衣口袋拿出手机拨一个电话出去,那端听说要查何苏元时愣几秒:“黎总?您说的是何书记?”
黎言之当然知道这有多大胆,也知道这有多困难,但她已经走在钢丝上了,她不想每天醒来都提心吊胆,最重要的是,她不能让祁蔓和她一样,过这种生活,所以要查下去,而且是必须查下去!她沉声道:“你亲自查,不要惊动任何人。”
她说完又道:“先去查何书记和昊业近十几年的联系。”
“十几年。”那端的人犹豫两秒:“黎总,有些资料可能已经丢失了。”
他说的太委婉了,不是丢失,很有可能已经被掩藏了,退一万步,如果真的和何苏元有关系,那这件事被查出来的几率,差不多为零。
一个就是在政府工作,最清楚内情的人,如果要动手脚,那真的太容易了,而且这么多年过去,该有的线索,也早就被盖下去了。
黎言之岂会不知,她低声道:“先查,能查多少就汇报多少。”
这次她多说一句:“注意自己安全。”
那端沉默几秒:“我会的。”
黎言之挂了电话,坐沙发上深思,末了低头看祁蔓,躺在她腿上的人闭目休息,呼吸绵长平稳,因为宿醉耳有些脸红,黎言之看几分后起身,蹑手蹑脚抱起祁蔓,推开房门,走进去,她将祁蔓放在床上,去卫生间给她拿卸妆油和湿巾,卫生间并不大,黎言之推开门就看到洗漱台,她往里走两步,还没看到卸妆油先看到一组还没拆封的洗漱用品,黎言之微诧,拿过来看眼logo,居然是她经常用的牌子。
祁蔓觉得贵,一直不肯用这个牌子,她用习惯了,也没换,所以她们别墅两人的保养品和护肤品都是分开放的,黎言之没想到祁蔓会买这个,很显然,她是给自己准备的。
看来她已经有答案了。
只是还没告诉自己。
黎言之握着洗漱用品,心尖漫过暖流,一汩一汩,涓流不息,她微微扬唇,从旁边拿了卸妆油,湿巾和打湿的毛巾给祁蔓擦脸。
祁蔓在床上翻个身,背对床里,黎言之怕灯刺眼,所以开一盏床头灯,光线昏暗,五官照的不是很清晰,黎言之凑近给祁蔓擦脸,将她淡妆卸掉用湿毛巾一点一点擦拭,从白净的额头,到精修的眉毛,到深邃的山根,鼻梁,脸颊,她动作很慢,很轻,往下,湿毛巾落在祁蔓唇角处。
卸了妆的她唇瓣呈淡粉,很浅,黎言之忍不住用指腹临摹她唇瓣的弧度和形状,动作轻柔,睡梦中的祁蔓感觉有些口渴,唇角似是有吸管触碰,她想也不想张口咬住,抿唇,吮一口,没喝到水,她忍不住多吮两口,微微用力。
黎言之刹那愣住,指腹传来酥麻,如电流窜进身体里,她另一只手握着湿毛巾,已经被拧干的毛巾在她指腹里沁出水,打湿了床单。
一片湿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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赌今天又没有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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