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言之唇瓣扯动,她想好的措辞尽数咽回肚子里,偏头,两分钟后又看向祁蔓,目光笃定:“没其他的事情?”
祁蔓喝了酒头晕乎乎的,原本就想早点谈完结束,现在看黎言之分明有话说,她手指按脑门:“你有事?”
她有事?需要考虑的人又不是她,她能有什么事。
可祁蔓,分明不是那个意思。
是她想多了。
黎言之往后靠,躺在沙发椅背上,她姿态不似以往正正经经,而是有些慵懒,她摇头:“我没事。”
说完她轻笑,见祁蔓手还贴脑门问道:“头疼?”
“有点。”祁蔓很久没喝这么多酒了,今晚就是她的主场,要陪的人太多,那些酒她该喝,黎言之闻言拉过她身体,祁蔓一愣:“干什么?”
祁蔓将她头放在自己双腿上,风衣是皮的,有些凉,黎言之解开扣子敞开风衣,将祁蔓头放在腿上,祁蔓头一偏,脸就贴在温热肌肤上,说不出的舒爽。
那种紧随她一整天的疲惫和紧张全数散去,只剩下软绵绵的感觉。
不怪那么多人喜欢留恋温柔乡,真的是太美好了。
她突然有些理解黎言之以前为什么每次出差回来都会拉着她不停的做,要的不仅仅是身体上的欢||愉,还有精神上的解放,对疲倦的解放。
祁蔓原本还有些抗拒这样的姿势,躺下后却主动搂黎言之的细腰,头往她怀中蹭一些,知知以为两人在做游戏,也想过来凑热闹,被黎言之拎脖颈放在茶几上,还不忘凝它一眼,知知有些委屈,喵呜一声趴在茶几上,祁蔓听到声音转头,随后整个人转身,背对黎言之,伸手揉揉知知。
她手刚放在知知身上,黎言之双手也放在她太阳穴处,低低嗓音传来:“怎么突然问何书记了?”
虽然她一百二十个不愿意在这种氛围下提这个名字,但祁蔓不会无缘无故的问,必然有事,祁蔓被她揉捏的舒服,差点忘了喊她过来什么事,她抬眼道:“何书记以前认识你父母吗?”
黎言之想了会:“认识吧。”
祁蔓深思几秒:“很熟吗?”
黎言之摇头:“不算很熟。”
她小时候见过何苏元,那时候他还不是书记,和他们家的关系也谈不上非常好,荣天那时候是不小的公司,所以和政府的人都有来往,不仅仅是何苏元,还有很多人,会记得何苏元是她接手荣天和与何苏元联系上,有次闲聊,何苏元问她记不记得小时候他抱过自己,黎言之这才回想起来,好像确实有这回事。
不过她记性好,对其他人还记得住,没记住何苏元,想来小时候见面少,所以应该不算很熟。
祁蔓沉默两秒:“那何书记认识唐阿姨吗?”
“唐阿姨?”黎言之点头:“认识。”
祁蔓诧异:“他们怎么认识的?”
黎言之失笑:“何书记很久负责项目审批。”
所以和很多公司都有来往,荣天,锦荣,昊业,这些在国内排上号的公司,和何苏元的关系都不错。
祁蔓秀眉拢起:“项目审批?什么时候的事情?”
“几年前吧。”黎言之说道:“他在那个岗位干了七八年。”
“怎么突然问他了?”
她摇头:“何辞又想让你做什么?”
“不是何辞。”祁蔓咬唇,抬眼,黎言之微低头,侧脸平静,五官柔和,双目似水,灯光落在她身上,晕出一层层光圈,五彩斑斓,祁蔓觉得自己醉了,她敛神,从黎言之身上坐起来,靠她身边说:“我今天看到一张照片。”
黎言之侧目:“什么照片?”